秋汛?
不会又要发水吧?!
这些日子也没听着风声啊?!
孙绍宗忙拉着他追问几句,却原来是永定河上游连着下几天大雨,虽说水位只是刚刚越过警戒线,可经历两年前那场大水,朝
双方都是穿越者,这算不算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捅枪’典型案例?
想着这些有没到前院,正考虑今儿是坐车还是骑马,赵仲基便巴巴寻过来,禀报说方才贾雨村派人来,要孙绍宗巳时【上午九点】前后,务必到府衙议事。
莫非上面又来什通知?
孙绍宗摸出怀表看,眼下已然是晨正【早上八点】时分,这要先去北镇抚司走遭,行程上就太赶。
还是直接去顺天府,把那常委碰头会开完再说吧。
小兔崽子还挺有表演欲,本来那哭声已经弱下去,眼见来这多人,登时又把嗓门拔高几度,只似要把屋顶抬起来般。
得~
这澡是没法再洗。
从旁边衣架上取毛巾,孙绍宗无奈吩咐道:“瞧你们这惊乍,又没真磕着碰着,去去去,抱到外面哄哄就好——石榴,把龙禁卫官袍给爷取来。”
这家之主发话,除另有差事石榴之外,所有人忙都簇拥着阮蓉母子到外间。
深秋早晨,萧瑟而冷清。
不过躺在热气腾腾浴盆里凭窗而望,呼吸着冰冷清新气息,倒也是别有番滋味。
闭上双眼感受着朝阳带来丝丝暖意,孙绍宗惬意伸展着双臂,却忽然摸到团毛绒绒东西。
下意识用手划拉,感觉着那小小轮廓,他不觉哑然失笑,翻身将头探出去俯视,果然就见儿子正扶着浴桶,仰着头往上巴望。
“啪啪!”
路无话。
紧赶慢赶到府衙,离着开会约莫还有刻钟,孙绍宗便先去刑名司歇脚。
进到堂屋厅里,见孙承业正伏案批阅公文,他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即将外放事儿,也还没同这堂侄提起过。
“咳。”
在那公案前清清嗓子,孙承业抬头见是孙绍宗,忙不迭起身见礼,又探究道:“十三叔今儿来府衙,可是要讨论今年秋汛?”
等到孙绍宗洗漱完毕换上换上官袍,儿子在外面早又乐得‘嘎嘎’直笑,见他更是‘啪啪、啪啪’闹着要举高高。
哄会儿孩子,又就着三凉六热九碟菜,简单吃十八个酥油掉渣烧饼,喝两碗银耳枸杞八宝粥。
摸着肚子勉强也有七八分饱意,孙绍宗便准备动身去北镇抚司,看看有什新进展。
当然,最主要是伺机‘攀诬’上义忠亲王。
啧~
小家伙见孙绍宗探头打量自己,立刻咧开嘴露出六颗白生生乳牙,漆黑大眼睛瞪溜圆,又把那胖乎乎小手在浴桶上乱拍。
虽说比别家孩子发育快,可他如今也不过才蹒跚学步罢,哪经得起这张牙舞爪乱来?
没拍两下,就被反作用力激摔个屁股蹲。
虽说奶妈及时出手,避免他四仰八叉下场,这小兔崽子却仍是嗷唠嗓子,哭穿云裂石似。
这下可捅马蜂窝,就听外面就是阵兵荒马乱,阮蓉在前面打头,后面跟着香菱、尤二姐、以及几个丫鬟,皆大惊小怪冲进屋里,将孩子围个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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