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仔细嗅嗅,隐约有股烧鸡味道。
可方才看义忠亲王时候,他那两只手明明干净很。
莫非是擦干净?
咦?!
正惦记着,要
话音未落,那南镇府司百户,已然仓皇逃出去,有心腆着脸说几句软话,孙绍宗却已然开始在屋内巡索起来。
首先检查,自然是那摆两盏茶茶几。
他用袖子包住手掌,将那两盏茶杯来回翻看遍,皱着眉头问道:“方才那几个暗哨,是不是说过王爷在书房里,独自待整整个时辰,从来没到过外面?”
边说着,他又俯下身子,将茶几旁两张椅子寸寸检查着。
“正……正是如此。”
因而下意识便遵从孙绍宗吩咐。
至于那锦袍太监,能在这里所内务总管,全靠着谨小慎微秉性,此时虽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选择停在门口。
唯有那南镇府司百户,本就对孙绍宗有所抵触,又觉得是在自家地盘上,没必要对孙绍宗俯首帖耳。
因而昂然而入,冲着孙绍宗冷笑道:“孙千户,这亲王府怕不是您逞威风地方吧?”
“逞威风?”
刘虎三人,虽也觉得方才那幕诡异莫名,但毕竟不知道其中细节,因而远不如孙绍宗那般震撼。
再加上他们成日守着义忠亲王这样易燃易爆物,自然明白‘知道越少越安全’道理。
因此三人全然没有要深究意思。
正琢磨着要礼送孙绍宗出府呢,谁承想他就贸贸然闯进义忠亲王书房去。
虽说那书房每日里都要派人搜捡,可骤然见到这幕,三人仍是大惊失色,纷纷叫嚷着追进去:
锦袍太监在门外回应着,随即却又忙补句:“窗户外直有两个人负责盯着,屋内每日都要检查,也不可能有什暗道。”
啧~
这可真是……
孙绍宗眉头皱更紧,进门瞧见这两只茶杯时,他头个想法是义忠亲王在故布疑阵,可经过仔细检查之后,却发现这推测似乎有误。
因为其中个杯子上,有个油渍麻花印记——并非是般油汗,应该是碰肉食没洗手那种油腻。
孙绍宗推开里间卧室门,探头扫几眼,见空荡荡只摆着张软塌,便又转回身冷笑道:“方才那枚玉,是昨天手下官吏查案时发现——而将它当作寿礼送给义忠亲王,则是陛下在半个多时辰前,才刚刚做出决定!”
门外三个能被派来监视义忠亲王,自然都不是没脑子蠢货,因此稍琢磨,便明白其中关窍,于是个个吓冷汗簌簌。
“大……大人!”
刘虎在外面战战兢兢道:“这……这不太可能吧?咱们这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怎可能有人抢在您前面,从皇宫里把消息泄露王爷?”
“正因为不可思议,本官才要查个清楚明白!谁若是胡乱闯进来,破坏这屋里线索,莫怪本官如实禀明圣上!”
“孙大人!”
“千户大人!”
“你要做什?!”
可就在三人脚门里脚门外之际,就听孙绍宗扬声呵斥道:“想活命就给本官站在门口,不要胡乱跟进来!”
刘虎立刻站住脚,他虽是被派驻在义忠王府,到底是隶属于北镇抚司,对孙绍宗种种事迹,早就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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