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妥——皇帝床闱私隐,哪好在旁人面前细说?
于是他伸手调整下某条不可名说之物,顺势揭过这篇不提,又冷笑道:“孙家二郎,你可还要继续试药?”
“自然要继续。”
孙绍宗不卑不亢躬身礼:“下官奉旨办差,焉有半途而废之理?”
“哈!”
莫说是两个年轻力壮,便是那年过半百枯瘦死囚,也在药性与欲望刺激下,擎着颗皓首苍头,在那润透胭脂阵中往来穿梭。
有诗云曰:
翰墨场中老伏波,菩提坊里病维摩。
近人积水无鸥鹭,时有归牛浮鼻过。
书不敢赘言。
不等众人细瞧那三三两两,纠缠不休环肥燕瘦,忠顺王骨碌坐直身子,扬声道:“正好这些小蹄子已经把身子润得,趁热乎赶紧试完这头波,本王也好抽空去书房眯觉。”
谁用你过来监工?
孙绍宗心下腹诽着,那几个太监和内卫却不敢怠慢分毫,忙吩咐三名死囚们脱掉衣服,好进行下步临床实验。
可当着这多人脱掉衣服酣战,也是需要不少勇气。
三人你看看、看看你,扭扭捏捏,谁都不愿意做先做出头鸟。
半个时辰后。
咔嗒~
扣好前盖,将鎏金錾花怀表揣回兜里,孙绍宗打个手势,两个监工内卫立刻挥着皮鞭吆喝道:“停停停,都别吸!”
三个死囚如蒙大赦,忙把头从那香炉左近挪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个个目赤面黑,恍如刚从火场里出来似。
这也难怪,那香炉里足足插二十几只檀香、十几种香料,幸亏是在外面,要是搁到屋里,怕是拿来熏肉都够用。
忠顺王嗤笑声,阴阳怪气道:
仗着那豹胎易筋丸药性,以及围观太监们不时给予技术性指导,这场僧少粥多酣战,直斗到子时前后才算落幕。
三名死囚虽是个顶个腰酸腿软,却并未有哪个就此命呜呼。
显然,这头轮测试是以失败告终。
“如何。”
这时忠顺王也早没困意,瞪着眼睛得意道:“这等阵仗都没出半点纰漏,何况皇兄素来节制……”
旁边内卫、太监们见状,口中喝骂着正准备上前代劳,那四张大床上早跳下几个如狼似虎私娼,生吞活剥似将三人扒个精光。
若非太监们及时呵斥,说不得还没等回到床上,那几个娼妇就已然开始夹道欢迎。
瞧这个个饥肠辘辘,只恨不能将三名死囚扯碎填补空虚,孙绍宗忙招呼太医们跟上去,好随时掌握死囚们身体状况。
略迟疑,孙绍宗又派几个小太监跟过去围观——这主要是担心太医们光顾着看别,不小心错过什细节。
也就这几句话功夫,殿内已是狂声骤起。
“去拿茶水来,给他们润润嗓子。”
孙绍宗声令下,立刻又有小太监奉上九盏香茗。
那些死囚各自分三杯,又把茶叶也并嚼个干净,这才在太监、太医、内卫们簇拥下,进到明德堂中。
进门,就见忠顺王在正慵懒倚在罗汉床上,而以他为中心,又有四张大床扇面排开,三十只红烛环绕左右,直将上面群赤条条女子,映分毫毕现。
“可算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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