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因为有贾迎春从中劝阻,眼下听司琪这说,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原来让自己头疼许久流言蜚语,
司琪嗤鼻声:“就凭大爷和太太那三五日不见面,你敢说你来这久,没瞧出半点猫腻来?”
鸳鸯顿时语塞,这等事儿再怎遮掩,在她这种贴身管事眼里,终究难免会露出破绽。
更何况孙绍祖为遵守誓言,极少同贾迎春碰面。
“瞧出猫腻来,未必就你个。”
就听司琪不屑道:“大家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左右大宅门里借腹生子事儿多,谁吃饱撑放着日子不过,非要把老爷们往死里得罪?”
说着,就待上前与司琪撕扯。
却见这人蜂腰削肩、服白体柔,却不是鸳鸯还能是谁?
眼见鸳鸯恼羞成怒扑将上来,司琪急忙躲到门外,叉着腰挑衅道:“姐姐若是恼,不妨同到太太面前讨个说法,顺便也问问到底是什事儿腌臜。”
“好个黑心小蹄子!”
鸳鸯恨直跺脚,却终究害怕惊动堂屋贾迎春主仆,赌气屁股坐到条凳上,将胳膊往那方桌上重重搭,愤然道:“这次可真是被你害苦!”
天色将亮未亮。
孙绍宗小心翼翼,挣脱绣橘肢体纠缠,正待探手去拿搭在床头衣裳,却早被两条白嫩胳膊环在腰上。
随即是绣橘慵懒中杂些沙哑嗓音:“爷等着,奴婢这就起来伺候您。”
“嘘。”
孙绍宗做个噤声手势,回头看看贴墙侧卧贾迎春,见她依旧睡香甜,这才压低声音叮嘱道:“你只管照顾好太太就是,去喊司琪过来帮着善后。”
“何况大爷还立下毒誓,绝不动太太根手指头,总比那女侍两夫要干净些——照看,也亏是这样,否则以二姑娘那逆来顺受性子,怕是用不多久就要被折腾死。”
说着,她拿手指鸳鸯,道:“还有你,若不是传出和二爷闲话,怕也早被老爷扯上床。”
听这番话,鸳鸯不禁哑口无言。
到这府上之后,她才发现孙绍祖荒*程度,更在荣国府贾赦之上,度也曾为此担惊受怕。
后来却发现孙绍祖对自己,并未存有什歹意。
“有什好苦?”
司琪大咧咧进屋里,道:“二爷有几日没来,怎晓得他昨儿会歇在太太屋里?不过就算被你撞上,也没什大不。”
没什大不?
鸳鸯瞪眼道:“你……”
“怎?”
贾迎春毕竟有孕在身,昨儿绝大多数火力,自然都由绣橘承受。
虽说这丫头也是乐在其中,可眼下却也委实没精气神儿,听孙绍宗说要喊司琪过来帮忙,就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孙绍宗胡乱穿好衣裳,摸着黑到西厢,屈指在那窗上三长两短敲几轮,听司琪在里面应,又传出窸窸窣窣穿衣声,便直接从西墙翻出去。
不多时西厢房门左右分,司琪自里面探出头来张望几眼,见院子里已是空无人,又回身笑道:“人都走,还躲什躲,瞧你吓那样子。”
话音未落,里间有人挑帘子出来,跺脚嗔怪道:“真是信你邪,早知到有这等腌臜事儿,昨儿就不该歇在你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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