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们且去瞧个稀罕!”
邢岫烟听到这里,却也早已按捺不住,忙向母亲言称,要去前面看看父亲可曾醉酒,便混杂进那些仆妇之中。
邢岫烟娇羞跺脚,见母亲仍有些狐疑,只得吐露实情道:“其实这孙将军,就是先前妙玉姐姐在信里,常常提到顺天府治中孙大人。”
“您是知道,素来觉得妙玉姐姐,不该胡乱把终身托付给佛祖——而妙玉姐姐向心意甚坚,唯独近年来屡屡提及这位孙大人,想来定是缘分到!”
“因着这层关系,女儿才想亲眼瞧瞧,那孙大人究竟是何等模样,是不是妙玉姐姐良配。”
却原来邢忠在苏州长年租住院子,正是妙玉家中产业,又恰巧在妙玉修行尼姑庵左近。
于是邢岫烟与妙玉整整做十年邻居,所认字都承妙玉指授,实是亦师亦友交情,故而听说妙玉心心所念之人到,便再也淡定不得。
川资路费是剩下,充场面开销却增不知多少。
刚行出没几日,邢家盘缠就用大半,邢忠又不肯在王家面前露怯,只好暗地里让妻女取几样东西,远远寻个当铺发卖。
闲话少提。
却说邢岫烟母女趁着夜色,从后门进王家老宅,谁知里里外外找遍,却不见邢忠影子。
寻值夜仆妇打听,才晓得是来个什孙将军,因也同邢家沾些亲戚,便请邢大舅过去作陪。
而听女儿说有理有据,邢母顿时松口气,便笑着劝道:“若他们两个真有缘分,日后你也定是能瞧见,何苦急在时?再说,大户人家最讲究内外有别,又怎好……”
刚说到这里,却听院子外面炸锅似乱喊:
“不得,那孙将军要在咱家升堂问案!”
“是哪个生有血目慧眼孙将军?他这次是审人还是审鬼?”
“自然是审人,审鬼你也要敢看才成!”
“孙将军?”
邢忠妻子听,倒还不觉如何,邢岫烟却是眼前亮,忍不住追问道:“可是刚平定湖广蛮乱孙绍宗、孙将军?!”
得仆妇肯定回答之后,邢岫烟便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探头向前厅望去,满眼憧憬之色。
邢母见她竟失贯稳重,当即便生出些误会来,忙劝女儿道:“管他什孙将军、李将军,既是王衙内贵客,定不是咱家能攀附——你素来是个懂事,可千万别想瞎心思!”
“娘,你这是想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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