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们都寻思着,这厮准儿是捞什偏门儿!”
去年初夏时候,正是张吴氏同张彪翻脸时候,这厮勾搭侄媳妇不顺遂,故此靠赌博解闷,倒也说过去。
而后来走投无路,捞偏门营生,渐渐染上匪气之后,又来威逼张吴氏,也称得上是顺理成章。
不过这年头讲究亲亲相隐,就算想给张安搞个大义灭亲名头,区区捞偏门怕也够不上……
等等!
其实孙绍宗派他们调查张彪,主要是怕吴氏不肯招出实情,便想着先从侧面收集些情报,也算是有备无患。
然而眼下吴氏毫无保留,再查张彪也就没什意思——这年头除个‘*’字,能抵消杀叔大罪由头,还真找不出几个。
可赵无畏等人冒着风雪,查问这许久,总不好不闻不问。
于是孙绍宗还是将赵无畏唤到近前,听他禀报方才查问结果。
就听赵无畏道:“大人,那张彪果然有些问题!”
探出什消息?”
仇云飞进到院里,先龇牙咧嘴,做套面部保健操,把那冻僵肌肉活泛开,这才道:“倒不是们打探出来,是别人主动给捎个口信。”
原来他同祁师爷正想方设法打探消息,忽有人主动找过来,却是这大兴县仵作王高昇。
这王高昇当初因曾协助孙绍宗,破获过木匠分尸案,被推荐做顺天府仵作老徐记名弟子,因而同仇云飞也是相熟。
他上前见礼之后,言说自己听说孙大人亲卫出岔子,便托关系悄悄去牢里探视番,想着稍尽绵薄之力。
孙绍宗忽然心头动,那张彪既然并不在意那肉铺收入,直接关铺子便是,为何还要隔三岔五开门做生意?
难道说他捞偏门,与这屠户生意有关,又或者……需要屠户生意来遮掩?
略沉吟,孙绍宗便屏退左右,单独询问那张吴氏,可否知道张彪暗中究竟依靠什敛财。
“这……奴家实在未曾听他说起过。”
张吴氏为难摇摇头,忽又想起什,忙道:“不过有次他在梦中惊醒,曾大叫‘你们不要找、也是被逼’!
“他原本是入赘女婿,后来老丈人死,便继承妻子家中肉铺。”
“前两年他那婆娘也死,张彪孑然身,似乎也未曾起过续弦念头,只心守着那肉铺过活。”
“不过去年初夏时候,这厮却突然染上赌瘾,听说两三个月功夫,就欠屁股债,便是倾家荡产也偿还不起。”
“左邻右舍都以为他家从此就败落,谁知这厮人不人鬼不鬼熬个多月,竟不知从哪里发笔横财,非但还清赌债,日子还就此生发起来。”
“从此也不指着肉铺维持生计,十天里倒有八天关门,就是开门也不正经做买卖,要半斤能给出十四两,若是有几句好话,白送都有可能。”
谁知那张安听说他来意,便央他想办法给孙大人捎个口信,说是自己酒后无德,实在是罪不可赦,如今只求速死,还望孙大人成全。
得~
这就更难办。
到底是不管张安怎想,直接拿绿帽子救人呢,还是干脆让他求仁得仁?
正左右为难之际,外面又有人赶过来,却是去调查那张彪赵无畏,率队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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