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吴氏说完之后,孙绍宗又细问几句,见她应答间并无异常之处,心下便也笃信九分。
依照这番说辞,张吴氏与那张彪并非通*,而是受起胁迫失贞节。
这对于张安能否成功免罪,无疑是个大大利好消息。
只是……
听张吴氏复述张安言辞举止,他显然已经拿定主意,宁愿因此人头落地,也不愿将妻子被强,bao事情公诸于众。
谁知去年年底,张吴氏去街口买菜回来,就见张彪大马金刀坐在堂屋里,怀里还抱着昏昏入睡张家独生子。
张吴氏大惊,正待上前抢过儿子,那张彪便从桌上抄起柄牛耳尖刀,说是只要张氏不从,便生剜出侄孙心肝。
张吴氏当下便慌手脚。
又听张彪绘声绘色,描述用刀剖开胸膛摘心细节,以及孩子时未曾死去,痛苦挣扎呻吟模样,便彻底失去反抗勇气。
起初失身于张彪之后,张吴氏几次想过要轻生,更想过要去官府告状——可来舍不得儿子孤苦无依,二来又怕张彪反咬口,落个无耻荡妇名头。
张吴氏这嚎啕起来,便也打开话匣子,将事情前因后果道来。
却说张安从军出征之后,那张彪便时常往来家中,每次也不空着手,不是拎二斤肉,便是送些米面过来。
张吴氏虽觉他有些太过殷勤,可毕竟是丈夫亲叔叔,又是好言好语照应自家,实在也不好说些什。
可渐渐,这张彪言语间便少顾忌,三不五时便要开几句黄腔,而他送来东西也从吃食,渐渐变成胭脂水粉之类女人用东西。
张吴氏情知不妥,连推辞几次,言语间也多有警告,可那张彪却还是没皮没脸往前凑,甚至还买件女人贴身小衣给她。
若是将此事挑破,自然能救下张安性命。
但以张安那死要面子活受罪脾气,究竟能不能顶着绿帽子坚强活下去,孙绍宗可就吃不准。
便在此时,院外阵马蹄声渐行渐近。
孙绍宗起身向外望去,正瞧见仇云飞从马上下来,直揉搓冻僵胖脸。
他急忙迎出去,探问道:“怎?可是打
于是时间便在挣扎与怯懦中,天天过去。
知道前不久张安立下功劳回京,张吴氏犹豫再三之后,昨天晚上才终于鼓起勇气,向张安诉说事情经过,并且意图自尽以全名节。
张安救下妻子之后,在外间沉默整整夜。
第二天提着壶好酒去张彪哪里,不多时满身是血回到家中,又交代张吴氏,关于自己被亲叔叔戴绿帽子事儿,个字都不许向外人透露。
张吴氏也不敢多问,伺候着丈夫又喝两壶烧酒,直到官差找上门来,她才晓得那张彪竟已然被丈夫杀。
这下张吴氏可真是恼,当面用剪子把那小衣绞碎,厉声呵斥张彪通,又表示丈夫回来之前,两家不要来往。
那张彪愣怔许久,眼见似要转身离去,却忽地扑上来抱住张吴氏,口中胡言乱语,就要强行无礼。
张吴氏拼命挣扎,顺手抄起剪子捅张彪肩膀刀,这才终于逼得张彪狼狈而逃。
打哪以后,两家便彻底断往来。
就这般,张吴氏带着孩子,过几个月风平浪静日子,原以为事情就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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