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仇云飞与在座众人都寒暄完,他这才继续道:“这案子你先关注着,不要再兴师动众去查,等到大理寺自有计较。”
“大人!”
仇云飞听这话,忙又起身提醒道:“按照避嫌
真要是这样,要想查个究竟,可就难如登天……
“大人。”
孙绍宗正自琢磨着案情,就听仇云飞又道:“明面上能查,都已经查查不多,再要往细踅摸,是必须得想个正经名目,才好增派人手;二来……”
说到这里,他将两只胖瘦摊,无奈道:“那张安如今口咬定,是自己酒后无德杀张彪,真要是被判个斩立决,咱们就算再查出什来,怕也已经晚。”
张彪涉嫌与人合伙,大肆拐卖、屠杀幼童,毕竟只是孙绍宗等人推测。
倒不是说最近顺天府路不拾遗,连个走失案子都没有,而是这十岁左右年纪,实在是上下够不着。
般人贩子拐卖,至多是五六岁孩子——十岁左右少年,心智已经发育到定程度,就算是被人贩子拐走,也多半能记得父母家人。
这年头又不似后世,还能卖个器官啥。
而另外个容易‘走失’群体,则是十五六岁丫鬟、小厮,还往往丢就是对儿。
总之,仇云飞翻遍各处报失记录,也没找出几个符合推断年龄。
仇云飞踩着积雪到亭外,首先迎出去却是薛蟠。
就见他斯哈几声,把嘴里那辛辣味道压制住,这才晃着大脑壳调侃道:“老仇,你这身子骨可是越来越稳重——二哥请客,也来这迟!”
“滚!”
仇云飞两眼瞪,反唇相讥道:“老子便是再胖些,也比你个头重脚轻强!”
两人嘴里虽是互怼着,脸上倒不见有什恼色,看来平日也是胡闹惯。
虽说心中颇有几分把握,可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想正式立案,怕还欠几分考量。
尤其那顺天府治中,不久前刚因为黑帖事,被仇云飞狠狠折颜面,恐怕未必会支持他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追查个还没有找到实证推测。
至于张安判决……
“先别着急。”
孙绍宗说着,侧身抬手往里让,示意仇云飞先入席在说话。
“正经报失,倒是有那四五个符合,不过多半都是痴儿,恐怕自己走失可能性更大些。”
真要是专门绑架脑瘫儿童,倒是比较容易,可弄群傻孩子回去,又能有什用处?
就算是想搞邪教仪式,也没这荤素不忌吧?
可排除掉脑瘫儿童之后,那些在张彪家中留下各种痕迹孩子,究竟又是哪儿来?
难道是从外地拐来不成?
这也是薛蟠少有优点——自来熟,跟谁都能打成片。
当然,有时候也难免热脸贴上冷屁股。
仇云飞怼完薛蟠,紧赶几步冲孙绍宗施礼,苦笑道:“大人,原本是想着查出些眉目,再来向您回话,谁承想折腾半天又是场空。”
却原来这两日里,仇云飞先是查乞儿们死走逃亡名录,又派人去牙行、厚生司等处核实情况,结果都是收获寥寥。
今儿下午,他又命人翻找出近年来,豪绅官宦之家报失名录,结果刑名司上下查个鸡飞狗跳,却仍是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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