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依旧死不认账,水溶愈发狂躁起来,挥舞着手臂愤愤道:“这回可不是三司会审,依着朝廷意思,案子就交给他人独断!”
“什?!”
这下卫氏可真是吃惊,猛然间跳将起来,与水溶对视半晌,见他并没有要改口意思,两只长腿忽又软,缓缓瘫坐回床上。
“嗐!真要是为二弟事儿,那你就更不该得罪他!”
水溶直恼跺脚,暗悔当初怎得选她做王妃——琴棋书画文武双全是不假,可这情商也忒低!
卫氏却仍旧不以为然,反冷笑道:“得罪他又如何?左右依着你们说,这案子也不会有什结果!”
卫若兰案子,这两年里也不是没审过,可每次三司会审,都是掰扯个没完没。
开始卫氏还积极奔走,尽量替卫若兰转圜周旋。
宗!”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孙句话,太子愣是把最亲近内侍都杖毙!这姓孙若是因此怀恨在心,日后咱们可如何是好?!”
边说着,他便急惊风似在屋里乱转。
短短两年时间,原本风华正茂水溶,竟隐隐生出些暮气来,足见他肩头、心底压力之重。
但卫氏却仍是副云淡风轻样子。
可久而久之,她便发现就算有人暗中许诺什,在堂上依旧没什用处。
反之,就算有人扬言要重惩卫若兰,最后也是落个不之。
后来水溶和卫如松便断言,这肯定是皇帝授意,目是让两家继续争斗。
所以在听说孙绍宗也会参与此案时,她便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毫无顾忌想要出上口恶气。
“你知道什?!”
近年来这夫妻二人多有隔阂,水溶只以为妻子是在恼恨,自己没能保下小舅子。
殊不知卫氏虽不是个功于心计,却也隐隐觉察出,丈夫在弟弟案子里,扮演不光彩角色。
此时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在为‘前途’考量,丝毫没有念及蒙受不白之冤,在牢里苦熬两年卫若兰;更没理会自己昨晚上,被那孙绍宗羞辱事情。
卫氏心下只觉恼恨不已,却哪会有什感同身受?
被丈夫烦紧,她便冷笑道:“不过是想问问二弟事情罢,再说他又未曾吃亏,真要怀恨在心,也该是恼恨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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