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婆子唯唯诺诺去,她却是立刻粉面沉,没口子抱怨着:“什处置家务,看她是没把咱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
说着,又幸灾乐祸道:“想当初她嫌弃们孤儿寡母,竭力拆散和卫若兰时候,怕是没想到她那宝贝弟弟,竟会被打入死牢吧?”
那宝蟾虽也是泼辣,胆子到底小些,听她说句句诛心,忙到外面转圈,见四下里无人,这才松口气。
正犹豫着,要不要劝自家小姐少说几句,忽听夏金桂目光灼灼问:“听说王爷至今无后,你说是不是那姐姐生不出来,又嫉贤妒能缘故?”
宝蟾虽不是个绝顶聪明,到底自小跟在她身边,立刻瞧出她打是什主意,心下却是不惊反喜。
那名唤宝蟾丫鬟听里面招呼,忙又钻回车棚之中,对个满头金翠少女赔笑道:“姑娘,不过是几个狗奴才乱窜,冲撞车架,值不得您过问。”
“既然值不得过问,怎还不上路?”那女子眉毛拧,呵斥道:“这要是天黑以后才赶到王府,算是怎回事?!”
丫鬟宝蟾听,忙招呼车夫重新上路。
却说这前后三辆马车,路迤逦而行,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北静王府门前停下来。
那丫鬟宝蟾急匆匆下车,脸上再没有半分跋扈,婷婷袅袅上前,冲守门卫士道个万福,轻吟浅笑着柔声道:“劳烦那位去通禀声,就说桂花夏家小姐,想要求见王妃娘娘。”
这京城之中,可不尽是平头百姓。
这不,刚从条小巷里冲出来,就险些撞上辆马车。
车夫还在竭力收束驽马,里面却冒出个丫鬟打扮,劈头盖脸喝骂:“不长眼东……咦?怎得又是个当差?!你们莫不是约好,要给家姑娘添堵?!”
魏守根不明白那个‘又’字从何而来,更无心深究这些,强自按捺着赔几句不是,谁知那丫鬟却不依不饶,什荤、素,全往他身上喷。
魏守根咬牙,干脆夺路而逃。
暗自琢磨着,若是自家小姐能嫁到王府做个
却原来这车上不是旁人,正是那日曾与大理寺差役冲突夏家小姐——夏金桂。
那守门卫士,虽也未曾听说过什桂花夏家,但眼见这排场,也非是般百姓能有,便忙分出人进去禀报。
不多时,便有婆子迎出来,口个‘表小姐’叫着,先将夏家车架迎进王府之中,又将主仆两个引到内院花厅。
等夏金桂往绣墩上坐,那婆子又赔笑道:“们王妃听说表小姐到,原是亲自迎出来,谁曾想却给事情绊住——劳烦表小姐稍候片刻,等王妃处置完家务,再过来和您说话。”
夏金桂抿嘴笑,和煦道:“们姐妹什时候说话不成?自然是先处置正事儿要紧——妈妈也不用在这里候着,且去忙你就是。”
“哎、哎!你回来!你……”
那丫鬟在车上嚷几声,见他溜斜风跑没影,气在车辕上连连跺脚。
又咒骂几声,正要回身钻进车里,忽见两个精壮汉子,也从之前那小巷里钻出来,飞也似赶上去。
“这是怎得?”
那丫鬟心下狐疑,嘴里正嘟囔着,就听车里有人问道:“宝蟾,外面又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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