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只是为做个记号,也不必次烫这许多——因此才推断,这必然是在魏守根自愿情况下,进行某种仪式痕迹。”
老徐点点头,旁边柳湘莲、王振等人,却都有些莫名其妙,时下梅花形铁器并不少见,怎得就能断定是在进行仪式呢?
旁人不好插嘴,柳湘莲却是没多少忌讳:“二哥,你们怎就能确定,这是某种仪式留下?”
“简单很。”
孙绍宗指着那些梅花痕迹,道:“你仔细瞧,这些痕迹其实印不深,但看上去却十分均匀,若是非自愿情况下,断不会如此。”
“这又是为何?”
如今想来,不难推断出魏守根是有意为之假设;而王谦那过于倨傲回应,怕也和这厮脱不开干系。
那他目是什呢?
莫非是以为,张彪之死同他们私底下勾当有关,所以生怕自己插手?
“除此之外,死者背上还有些较为新鲜烫伤。”
老徐嘴里依旧解说着,顺势却递给孙绍宗两根银筷子。
览无余,仵作老徐正在面无表情,在具扭曲尸首前擦拭着器械。
见孙绍宗从外面进来,他才挤出些笑容,躬身施礼。
孙绍宗把手摆:“废话少说,先说说验尸结果吧。”
这等直来直去,最对老徐胃口,他当即也把笑容收敛,指着地上尸身解说道:“大人请看,尸体右手明显肿胀,手背上有丘疹状红斑,靠近中指地步地方,有部分肌肤呈现类似烧伤未愈模样,但却找不到明显伤口。”
“以属下推断,死者应当是被针状细小物体,刺入中指根部,并注入毒液,而后又因皮肉抽搐收缩,彻底遮蔽伤处——而毒液造成窒息,应该就是他死亡主要原因。”
柳湘莲还是不明所以,甚至是更糊涂。
孙绍宗无奈叹口气,向旁赵无畏讨火折子,吹着往柳湘莲脸上缓缓印去。
柳湘莲急忙闪开,口中叫道:“二哥,你这是做什?!”
“你知道躲闪,他难道就不知道?”
孙绍宗伸手指魏守根:“若是用力烙印上去也还罢,这般浅浅层,只要稍有挣扎就会糊掉,如今这般清晰,必然是自愿承受。”
孙绍宗也不问他怎用,轻车熟路把那筷子往死者背上划拉几下,便撩开里外四层衣服,露出背部皮肉来。
却原来那死者背部中央位置,早被剪刀剪开条豁口。
“这些灼伤……”
孙绍宗打量着魏守根背上,那几处梅花也似烫伤痕迹,口中喃喃道:“似乎是某种仪式留下痕迹。”
“不错,小人也是这认为。”
“因为四周并无什蛇行痕迹,故而便推断,那隐藏在箱子里,可能是某种毒虫。”
魏守根尸体,是佝偻成S型,侧趴在地上,左手死死掐住右手小臂,约莫是想阻止毒性蔓延,却最终徒劳无功。
孙绍宗面听老徐讲解,面俯下身去看魏守根手背上红斑、死皮,不经意间对上魏守根面孔,不禁下意识‘咦’声。
他当然没有忘记,那日去大兴县衙撞见‘冒失鬼’……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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