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邢岫烟反应,倒背着手踱着方步,官老爷似去。
邢岫烟
“为父跟着你姑父,近来也不知结识多少王孙公子,日后咱们开起买卖来,随便哪个帮着捧捧场,就够咱们辈子衣食无忧!”
“何况在外面应酬时,都是你姑父拿大头,只边边角角拿些零碎,说起来咱们还赚呢!”
眼见他洋洋得意,全不将家老小窘境当回事,邢岫烟直悔肠子都青,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劝父亲留在苏州,也免得被这富贵荣华迷心窍。
正寻思着,该如何劝父亲迷途知返,邢忠却又忽然‘咦’声,发现新大陆似直盯着女儿头上打量,越瞧那眼睛越是锃亮。
“好女儿,你……你这头金银珠翠,却是打哪来?!”
那婆子见状,立刻识趣告辞离开。
等四下里无人,邢忠便又催促起来:“你母亲好很,是那二,nai奶不知中什邪,竟要提前发下这个月例钱,你快随回去领,也好填补填补近来亏空!”
邢岫烟这才晓得,他急吼吼找上门来,竟是要拿自己月例银子还债!
时心下气苦至极,把邢忠手甩脱,满口埋怨道:“爹,咱们是什家底,您心里难道没数?这成日里寅吃卯粮,却哪里支撑起?!”
见邢忠目光闪烁,显然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说是急着要见邢姑娘,您说哪里敢怠慢?”
听说是邢忠来找女儿,孙绍宗自不好再发作什,于是稍稍往旁边让,将主动权让给邢岫烟。
邢岫烟听说父亲急吼吼找上门来,心中虽也唬条跳,却并未乱方寸。
先给那婆子道声不是,又向孙绍宗告罪,最后去堂屋禀明贾迎春,这才随着那婆子到前面。
路无话。
原来是为这个。
邢岫烟忙道:“这是迎春姐姐借使,可不是……”
“可不是什!”
邢忠喜什似:“早听说这甥女是个大方——这借给你东西,莫非还好意思硬往回要?”
说到这里,他在女儿肩头拍拍,‘大度’道:“若早说有这好事儿,爹爹那里舍得叫你回去?罢,你且安心在这儿多待几日,与你二姐姐好生相处!”
邢岫烟只得又苦口婆心劝说:“你即便不为自己着想,总也该体谅着母亲些——就说前几日那场雪,若不是把几件旧衣裳送过去,险些都冻出个……”
“聒噪!”
邢忠突然声闷喝,打断女儿话。
他初时是觉着有求于女儿,所以才忍着没有反驳——如今听她又揭破自己短处,却是再也按捺不住。
吹胡子瞪眼把手背,呵斥道:“以后少听你母亲浑说,什寅吃卯粮?那是随你姑父去开拓人脉!”
眼见离着前厅不远,邢岫烟下意识加快脚步,却冷不防从房檐下钻出个人来,把攥住她手腕,连声催促道:“丫头,快、快、快跟爹回荣国府去!”
这忽然闪出来,自然正是邢岫烟父亲邢忠。
听他这般气急不可待催促,邢岫烟心头颤,终究也忍不住露出些慌乱来,涩声道:“爹,莫不是母亲……母亲出什差池?!”
“啥?”
邢忠闻言却是愣,随即迟疑着,拿眼去瞄那带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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