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起商量许久,两人终于拿定主意:这事儿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摆平,怕也只有借助‘鬼神之力’。
好在这‘鬼神之力’,孙府之中却是不缺。
于是两人又仔细忖量,确认计划有七八成把握之后,这才各自分头行事。
……
孙府梅园,是今年春天才改建,那几十株梅花,自也是春夏之交,才移载过来,因而至今从未展露过颜色。
故而晴雯对这丫头,倒也还算是有些印象。
随即晴雯又忍不住埋怨:“你既知她是个欺主刁奴、养不熟家贼,怎得不闯进去责骂几句,也好替那邢姑娘讨个公道!”
鸳鸯无奈道:“你这急惊风想倒简单,她能说出‘拿贼拿赃’说辞,想来早就钗头藏稳妥,若是贸然闯进去,最后却拿捏不住她,岂不更令邢姑娘难做?”
晴雯想也是,邢岫烟没有在鸳鸯面前点破此事,明显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到尽人皆知。
可若不把事情闹大,依着那坠儿如今嘴脸,金步摇却如何讨要回来?
却说就在邢岫烟左右为难之际,外面廊下却早有人听个真切。
这人自然正是鸳鸯,她方才见这主仆二人,似都有隐瞒之处——尤其那坠儿副做贼心虚模样,虽不好细问究竟,却终究是放心不下。
于是出门行几步,咬银牙便又折回来躲在窗外廊下,正好将主仆两个对话收入耳中。
等听明白前因后果,鸳鸯暗自斟酌片刻,便又悄没声出院门,路沉吟着径往贾迎春院中行去。
因心里存着事儿,没留神险些与迎面赶来晴雯撞个满怀,她这里还没来得及说什,晴雯便半真半假啐口:“呸~这是怎得?大白天就丢魂魄似乱撞。”
可巧今儿早,就听看守园子婆子来禀,说是有几株虎蹄梅已然提前绽放,又满嘴跑马胡扯,把那黄中带姿花骨朵,同什祥瑞挂上钩。
这才引得贾迎春起兴致,邀约着邢岫烟、阮蓉等人起过来吃茶赏花。
却说邢岫烟失金步摇,自不好再提归还首饰事儿,于是拣选半副首饰装扮上——瞧着虽不如整副头面齐整,却反显出些俏皮、素净来。
再加上她言谈举止间,没有半点勉强之色,莫说是
总之,这事情说来不大,可要想刀切豆腐两面光,却着实不怎容易。
于是两人相顾无言,都是愁眉不展。
其实这事儿和她二人关系不大,若是冷心冷面,说不得也便任凭邢岫烟吃暗亏。
可晴雯与鸳鸯,却哪里是这等性情人?
尤其这几日相处,邢岫烟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态度,也是颇合二人脾性。
鸳鸯此时却无心同她斗嘴,略犹豫,便将晴雯扯到角落里,把方才听到事情五十说。
晴雯素来个是眼里不揉沙子,听那坠儿竟如此猖狂,立刻没口子地骂道:“好个没脸子小娼妇!当初就瞧她是个刁滑,不曾想竟还生身贼骨头!”
当初这坠儿母亲,还想着把她送到宝玉身边伺候来着,走正是袭人、晴雯门路。
原本袭人已经允,谁知正赶上宝玉查账,两人都被家人牵连着吃挂落,后来虽被宽恕,可到底不好再往屋里引人。
于是这坠儿便分派到邢夫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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