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摇摇头,苦笑道:“咱们也只能做到这步,能不能成,还要看邢姑娘运道。”
正说着,冷不防回廊往忽有人人问道:“如此说来,方才那个做贼心虚,便是邢姑娘贴身丫鬟?”
二女皆是吓跳,循声望去,才发现孙绍宗不知何时已然收招定式,正拎着‘霜之哀伤’打量她二人。
鸳鸯和晴雯忙喊声二爷,却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透露邢岫烟事情。
“爹爹
鸳鸯吃惊地叫道:“咱们府里怎会有歹人邪气?!”
“谁知是哪个不长眼,敢来咱家兴风作浪?就算不怕被官府拿住问罪,难道还不惧死后被二爷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永不超生?”
晴雯顿顿,又道:“二爷也觉着,咱们府里不可能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琢磨着兴许是过路歹人——所以才演练剑术压压身上血气,若是晚上还能感应到那股邪气,才要在咱们府里仔细搜捡!”
番话,只听那坠儿心惊肉跳。
暗自琢磨着,这冲撞孙二爷血目邪气,莫非便应在自己身上?
正不转眼打量着,冷不防几声议论忽然传入耳中。
“二爷这是怎得?舞剑也就罢,怎还开额头血目?这……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听那声音,却竟是鸳鸯在说话。
不过坠儿听这话,却哪还顾得管什鸳鸯?
忙踮着脚仔细打量,果然发现孙绍宗眉心处,正竖着只殷红血目。
贾迎春阮蓉几个,便是知根知跟鸳鸯,竟也不瞧不出半点破绽。
正暗中对邢岫烟沉稳啧啧称奇,把守花园婆子,忽又上前禀报,说是坠儿母亲找上门来,要同女儿说话。
鸳鸯听这话,便先步出园子。
却说那坠儿听闻母亲登门,倒也并不以为奇,只以为她是来探听后事——毕竟昨天傍晚,坠儿正是借助母亲探访时机,把那金步摇夹带出去。
于是她也没多想,装模作样向邢岫烟高假,便径往前院去寻母亲。
心虚之下,她再看那血目时,便觉愈发狰狞可怖起来,顾盼间,更似是隐隐瞧向自己这边儿!
当下坠儿直惊肝胆欲裂,转头奔出百余步远,方才心有余悸停下来。
与此同时,鸳鸯、晴雯却是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她原本立足地方。
晴雯纠结道:“你说她会不会把那钗头还来?”
“说不准。”
她哪知这是气血上冲所致?
当下就想起种种传闻,时腿肚子都有些软。
正要赶紧绕开此处,免得被殃及池鱼,却忽又听人愤愤道:“可说呢,二爷原本好好,那只血目也不知怎,竟被歹人身上散发邪气给惊动!”
这回发话,却分明是晴雯。
“嗐!”
谁知刚出花园没多远,就听得前面风声大作,却偏又不见那大风扑面而来。
坠儿心下好奇,紧赶几步出三门夹道,却见那庭院正中,条雄壮如山岳身影,正将柄形貌狰狞双手巨剑,耍水泼不进!
而那呼呼作响动静,正是巨剑破空之声!
这般威仪,坠儿在荣国府里几曾见过?
当下直看目眩神迷,心道怪不得这孙大人,被称做神鬼莫敌——那偌大怪剑被他抡起来,就算是佛陀当面,怕也抵挡不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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