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笑盈盈挽住卫滢胳膊,拉着她往前行几步,忽又回头叮嘱道:“你们守在这路口,莫让闲杂人等闯进来!”
等紧跟在后面仆妇、丫鬟纷纷驻足,姐妹两个这才‘不慌不忙’进到庙里。
到那龙王爷神像前,回首见庙门被风水墙遮个严严实实,卫滢立刻甩脱夏金桂,沉声质问道:“你方才那话,究竟是什意思?!”
然而夏金桂经历过昨晚上肆意妄为,也早没敬畏之心。
听卫滢厉声喝问,她非但不答,反将双狐儿媚眸子上下扫量,只看卫滢浑身不得劲,正待喝问她到底意欲何为。
昨晚那些不可描绘经历,让她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表妹。
夏金桂却似没事人样,笑着指指那龙王庙:“姐姐昨夜梦到那积水潭蛟龙,想必就是应在这龙王身上,瞧这庙里香火不盛,也无什富贵人家造访,姐姐不妨好生祭拜番,说不准儿就能得个世子爷呢!”
旁人听顿时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王妃要来这偏僻所在,感情是梦到索得男吉兆。
但卫滢听这番说辞,心头却是恼恨不已——用什借口遮掩不好,夏金桂却偏要拿‘求子’做由头,和此行目结合起来,实在是歹毒至极!
但她来分辨不出,夏金桂是否意为之;二来当着这许多人,也实在不好发作。
却说北静王妃卫氏下马车,望着不远处那小小半岛上龙王庙,满眼都是挣扎与惶恐。
虽说昨天晚上,被夏金桂软硬兼施调教许久,可那毕竟不过是假凤虚凰罢,和真正出轨偷情,压根儿不能同日而语。
因此她原本并未下定决心,更没想过要主动找上门来。
然而偏偏就这巧,今儿早忽然得消息,说是缠绵病榻多日勇毅伯牛继宗,忽然兴师动众造访大理寺。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是要向孙绍宗施压,好迫使他重判卫若兰。
夏金桂却忽又噗哧笑,掩嘴道:“姐姐倒是有心,这身紧衬利落,倒把身子裹愈发勾人。”
说着,伸手在卫滢马裤上撩把,啧啧叹道:“尤其姐姐这双腿儿,实在是……”
“你做什!”
卫滢急忙退
因而也只好强自按捺住心头火气,冷着脸向身旁仆妇打个手势。
那仆妇立刻扬声呼喝:“去几个人,把里面闲杂人等全都赶出来!”
跟在北静王妃身边仆妇,显然早就做惯这等差事,听吩咐,各自取过马鞭、铜钱等物,气势汹汹杀进庙里。
不多时,就见个老少两个庙祝,哆哆嗦嗦自里面出来,年老手上捧把铜钱,年少脸上印着道鞭痕,却都不敢看卫滢、夏金桂等人眼,规规矩矩避让到路旁。
“姐姐,咱们进去吧。”
这消息便似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使得北静王妃慌手脚,毕竟在她看来,孙绍宗如今满腔怨愤,早有迁怒卫若兰之意。
若孙绍宗顺水推舟,与牛家拍即合,却哪还有卫若兰活路?
正因忧心于此,卫氏才在夏金桂怂恿下,硬着头皮匆匆赶过来。
“姐姐。”
正望着那三面环水龙王庙出神,忽听旁边有人娇声低唤,卫滢这才满面纠结,转向凑到近前夏金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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