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绍宗原本也没指望,杨汉才如此轻易吐露实情,只是目光死死盯着他面部表情打量。
等杨汉才说完之后,他心下又是声长叹——因为从杨汉才反应来看,那些少年乞儿,果然已经死在张屠户手中!
这几个贼厮鸟好生歹毒!
孙绍宗见他不肯招供,也懒得再多费唇舌——主要是证据不足,难以逼得他开口——径自向吴水根夫妇,交代这案子大致脉络。
随即又小声叮咛道:“你们夫妇如今任务,就是撬开这厮嘴,问出些真凭实据来——可有样,断不能伤他性命。”
于是还不等有人发问呢,杨汉才就急忙叫道:“孙大人,这实在是场误会啊!也是想帮张巡检脱罪,才好心打听出这等内幕,哪曾想到他会想不开,竟然在牢里自尽!”
这听着倒是蛮符合逻辑。
也对,就算这厮再怎猖狂,也不至于在身处嫌疑时候,选择主动激怒自己。
或许他还真是想要‘帮’张安脱罪,好让自己放松对这案子追查。
却没想到张安对这绿帽子,竟是如此排斥,甚至愤而自尽……
虽然有些好奇,这夫妇二人是如何变成眼前这等模样。
但孙绍宗借调他们来,可不是为探究这等八卦内幕。
因而当下把脸沉,斥退那许氏,继而又吩咐他们夫妇二人,先将口球嚼头给那杨汉才戴上。
吴水根领命之后,立刻选取副器具,却不急着给那杨汉才用上,而是出门向王彪讨热水,将那口球里里外外清理番。
“来。”
“大人放心。”
吴水根亢奋舔舔嘴唇:“与拙荆在慎刑司别没学会,这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法子,却是有是!”
除刑讯逼供,就没学会别?
怕是不见得吧?
孙绍宗斜眼身着龙禁卫官袍,却难掩风骚入骨许氏,随即正色道:“既然如此,本官先去官署写奏表,为张安向朝廷陈情——这人就先交个你们,但凡
这说来,张安却是死更冤!
心下暗叹声,孙绍宗面无表情道:“张安之事无须再提,本官只想知道,你与那魏守根、王保长等人,合谋私掠少年乞儿,送去张屠户家中杀害,究竟是意欲何为?!幕后可有人指使?!”
说道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那杨汉才面色变几变,却是闷声道:“大人说哪里话,什乞儿、什张屠户,卑职概不知。”
他方才虽然选择光棍儿不吃眼前亏,却也晓得这等事断不能承认,否则再怎有人搭救,怕也只有死路条。
等清理完,又甩掉里面积水,他这才上前捏住杨汉才嘴巴,先将堵在里面烂布头扯出来,然后面把嚼头口球往他嘴里塞,面春风拂面劝道:“这位大人莫要挣扎,必然会小心伺候着,绝不会弄疼你。”
那杨汉才之前在县衙公堂上,不住叫嚣挣扎,此时到这天牢之中,却显得十分乖巧。
莫说是抵抗,他甚至还主动配合张大嘴,把那口球吞进去。
“大人若觉得不舒服,再替你调整调整。”吴水根道:“毕竟您眼下越是舒坦,待会疼起来才更够劲儿。”
他笑已久和煦,可杨汉才对上他那亢奋眸子,却只觉得通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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