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心下暗骂声,将这事儿暂且压在心底,闪身往旁边让让,示意那二人自便。
丁仁璐和辛龙涛又各自告声罪,这才上马扬长而去——看他们离开方向,显然还要去大兴县衙走上遭。
孙绍宗目送二人逐渐远去,回头正待跨过门槛,却又见王振领着几个人,自里面迎出来,围上来‘下官’、‘卑职’好阵客套。
这些却都是张安在巡防营旧日同僚,不过看个个满脸热切样子,恐怕来看张安是假,想在孙
不过……
这应该算是越权吧?
“你刑部只有复核之权,再说既然涉及……咳!”
孙绍宗本来想说,既然涉及到杨汉才,杨安邦身为他从兄,理应回避此案。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自己捉拿杨汉才,借用是卫若兰案,因此至少在理论上,杨汉才与张安杀叔案子,并没有什直接干系。
吁~
随着车夫扬声吆喝,挽马踢踢踏踏停在张安家门外。
孙绍宗挑帘子下车,听得里面悲声不断,心下叹口气,迈步正待往里走,却忽里面走出两个陌生面孔。
那二人倒都认得孙绍宗,眼见与他走碰头,忙都躬身见礼:“下官丁仁璐【辛龙涛】,见过廷尉大人。”
这见官‘捧级’风气,还真是……让人听蛮顺耳。
不敢提北静王妃如何涂药。
却说孙绍宗写好奏章,就准备鼓作气,去宫里递牌子觐见皇帝,先把这‘封赏、抚恤’调子定下来再说。
谁知紧赶慢赶到西华门,却只见‘免战牌’高挂。
寻门前当值虎贲军扫听,才晓得是太妃娘娘身体欠安,皇帝特意推下午公事,陪在生母床前进孝。
当然,若是有十万火急要务,也还是可以特事特办,直接呈递到皇帝面前。
因而他忙清咳声,改口道:“就算是想插手,也应等到这案子上报刑部之后。”
丁仁璐与辛龙涛对视眼,又不卑不亢道:“回廷尉大人话,此案业已由顺天府呈送到刑部,家杨侍郎正是查阅过卷宗之后,觉得此案甚是蹊跷,才派下官等人前来复核查访。”
已经报上去?
不用问,肯定是大兴知县王谦手笔——那顺天府治中葛长存,八成也掺脚。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铁心,要与自己为仇作对!
不过他们既然自称下官,显然是有正经差事*员,如今出入张安家中,却又是为什?
孙绍宗下意识问句:“你二人是那个衙门?是与张安有旧,还是……”
就听为首丁仁璐恭声道:“二人是刑部杨侍郎派来,彻查张巡检杀叔案。”
孙绍宗听这话,脸色登时沉下来。
他早就猜到杨安邦会为堂弟出头,却不曾想这厮动作如此之快——打从中午自己捉拿杨汉才算起,也还不到两个半时辰,他人竟然就堂而皇之,找到张安家中来!
可孙绍宗今儿要禀报事情,却明显离着十万火急还有好大差距。
没奈何,他也只好重新上马车,调头循来路而去。
不过这眼瞧着,也已经接近申正【下午四点】时分,就算回到衙门估计坐不多会儿,就又该散衙。
因此路上孙绍宗并没有返回大理寺,而是顺路去张安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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