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边忍不住心向往之,边却不由更恨那王熙凤从中作梗,让自己错过如此盛景。
心下做好随时翻脸准备,孙绍宗这才目不斜视进到厅中。
贾琏原本正同赵仲基,有搭无搭说着什,见孙绍宗自外面进来,身量竟比当初还要雄壮几分,顿时激动鼻翼乱颤,副心肝更是烂泥也似绵软。
可孙绍宗对那等‘血中旱道行’美事,素来就表现极为排斥,故而贾琏非但不敢显露分毫,反极力收敛娘气,故作豪爽起身笑道:“二郎,这两年不见,你可是愈发威风!”
“哈哈。”
孙绍宗笑,指着身上便服道:“什威风不威风,染身血气倒是真,这不听说二哥来,还专门换身衣裳呢,就怕冲撞二哥。”
自角门进家中,孙绍宗正待命人唤来赵仲基,提前把明儿差事交代下。
却听门房王进禀报,说是荣国府琏二舅来,同大太太叙几句,就在前厅候着孙绍宗回来,如今赵仲基也正厅中陪他说话。
贾琏回京事儿,前两天邢岫烟被接走时候,孙绍宗就已经晓得,因此听说他找上门来,倒也并不觉得奇怪。
于是先回后院换上便服,这才赶奔前面厅中。
只是到客厅门外,孙绍宗却是不由得愣——那门立着个妙龄女子,却不是林红玉还能是谁?
在张安灵前焚香祭拜之后,孙绍宗有同张吴氏商量,等到丧事处置妥,就搬离此地,另在城中寻个院落安置。
毕竟张吴氏与张彪事情,三两日怕就要传沸沸扬扬。
虽说张吴氏是被逼无奈,事后也曾试图自尽以全清白,可这风言风语起,又怎会甄别事实如何?
再继续住在此地,怕是少不要受人刁难、白眼。
张吴氏虽是满口应,却又表示无需什好宅邸,只需把这几间小院发卖,再另买个差不多就是。
说着,又躬身见礼道:“别经年,二哥向可好?”
“在京里没病没灾,能有什不好?倒是有劳二郎惦记。”
贾琏说着,忍不住上前在孙绍宗手臂上扶把,虽说是隔着衣裳,可那紧绷如钢铁似肌肉,如何是女子、又或是般小厮可比?
遐想着这紧致肌肉下蕴含力量,贾琏时险些连腿都合不拢,强自忍耐着扶起孙绍宗,恋恋不舍松开手。
“听说那日二郎身披兽面吞头山纹甲,同太子殿下共乘龙辇,其威势轰传京城内外,又岂止是血气之勇就能做到?”
贾琏登门造访到没什,怎还带着通房丫鬟来?
难道……
想到京城里屡禁不止广交会,孙绍宗不由狐疑顿生,暗道这贾琏莫不是,想要跟自己淘换淘换?
开什玩笑!
他要真敢腆着脸说出这话,自己准儿打他个万朵桃花开!
孙绍宗说这话时,其实早拿定主意,因此口中应,转头却是吩咐王振出面,去买下栋二进宅子,再寻两个知根知底儿婆子丫鬟。
随后孙绍宗又同王振商议下,今儿晚上由他先顶着,明儿再把赵仲基派来,帮着料理张安丧事。
等切计议妥当,就已经到傍晚时分。
孙绍宗这才起身告辞,由王振、张吴氏送到门外,乘车赶奔家中。
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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