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
杜月娥忙屈膝跪倒：“这胸衣
来是在青楼妓馆里流行
，二来……二来又是义忠亲王所创之物，若非瞧娘娘如此遭罪，奴婢是万万不敢提起。”
这两条确都是忌讳。
但来荣妃如今急于固宠，二来那义忠亲王已经死
两年多，近来也甚少有人提及，更何况这只是他发明物件，又不是他亲手做出来。
因而荣妃问清楚，那胸衣兼有魅惑之功效，就暗中吩咐杜月娥，让她托人从宫外寻几件试试。
等切都收拾妥当，正待躬身退出去，却忽见荣妃扯下最后肚兜，赤条条在落地镜前端详几眼，然后转身走到床前，截下块碎缎子，咬牙切齿往胸脯上缠。
她身材娇小，偏生就副好生养胸臀，这在当初入选景仁宫时，是个不折不扣加分项。
可在演练那套‘生子秘方’时，却成两个荡漾负担。
之前也还罢，如今既然下定决心，要丝不苟演练，却怎容得它们‘作怪’？
“娘娘……”
顺手将那鞋子扔在地上，她踩着半透素白罗袜，步步到落地镜前，细细端详着镜面上瑕疵。
好半晌，才又自言自语道：“不！
还没有输！或许……或许那贱婢怀是个女儿，又或许那孽种压根就生不出来！”
又过半晌，她只手缓缓攀上半边丰硕，眸子渐渐显出炽热光芒来。
那贱婢能怀上，本宫也定能成！
“来人啊。”
着又脚高脚低扑到矮几前，抓起针线箩筐里剪刀，把床上那龙凤呈祥褥子铰个七零八落。
这番狠狠发泄完，额头都已经见细汗，荣妃却兀自难解心头恶气，于是又咬着银牙，望向东南角落地镜。
两年！
她在这屈辱镜子面前，整整努力两年多！
可最终换来又是什
？！
旁杜月娥瞧她疼龇牙咧嘴，却不住使着狠劲儿，忍不住劝道：“这时半刻也还罢，长久下去，终究对身子不好。”
荣妃斜她眼，冷笑道：“本宫若怀不上龙种，却哪还有什长久？”
“这……”
杜月娥欲言又止，可看荣妃连气都喘不匀样子，终于还是道：“奴婢听说，宫外有种胸衣最是贴身，或许能为娘娘排解二。”
荣妃手上顿，皱眉道：“有这等事？那你为何不早说？！”
荣妃忽然扬声吩咐道：“快把火盆端进来！”
说着，就自顾自在镜子前宽衣解带起来。
贾元春这怀孕，她倒是越发相信这‘求子秘方’效果——毕竟贾元春完成度，向是四人中最高。
此时荣妃心腹侍女胡月娥，端着炭盆自外面进来，眼见那床上狼藉模样，脸上闪过然之色。
随即便没事儿般，把两盆银霜炭，分别布置在落地镜左右，然后又取软垫，平整铺在镜子前面。
越想越恨，荣妃忍不住又从左脚上，摘下另只绣鞋，抡圆就待往那落地镜上砸去！
然而那鞋子终究还是没有脱手。
这面镜子可不比别物件，真要是给砸，再想找替换可就难。
届时若被人告上状，说是她心怀怨愤，被赶出景仁宫都是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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