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趋前几步，凝视着杨汉才那苍白
马脸，正待开口发问，冷不丁杨汉才猛地抬起头来，
字句道：“
背后人是天子！”
“什
？！”
孙绍宗时没反应过来。
那杨汉才露出个狰狞笑容，又字句道：“让等收集童男童女心肝做药引，正是当今万岁！”
说到这里，吴水根又小心翼翼请示道：“其实卑职还有许多手段未曾施展，大人您若是无暇，卑职就继续逼问，直到他……”
“不必
。”
孙绍宗微摇头，径自推门进到审讯室中，结果先吸鼻子酸臭腐气。
下意识耸耸鼻子，旁边吴水根立刻小声解释道：“这厮昨儿反复出些汗，又连着尿几回，这味道难免就有些重——要不卑职去讨几支檀香来？”
怕不只是‘些汗’而已，那吊在墙上杨汉才就像是从海里捞上来，又用体温阴干似，身褶皱、满头油汗，整个人都好像缩圈。
若有杨汉才供词，孙绍宗上奏此事时，腰板也能硬上几分。
路无话，等到大理寺，那吴水根还真就给他个惊喜。
审讯室外。
“大人！”
闻讯迎出来吴水根，躬身禀报道：“那杨汉才已经应允要招认。”
……
事实证明。
给人科普这种事情，在封建迷信占据主流意识古代，实在是困难紧。
尤其孙绍宗又未曾亲见，只是听太子口头描述，这科普起来自然少三分底气。
因此他好说歹说，嗓子都快冒烟，也只劝太子半信半疑、稍稍振作。
偏孙绍宗打眼瞧，又看不出他身上到底哪里有伤。
看来这吴水根，果然是有些门道，不枉北镇抚司推荐他来。
“檀香就不必。”
孙绍宗摆手，吩咐道：“你去守在门外，不让让任何人靠近。”
吴水根恭敬应下，转身走出审讯室，顺手带上牢门。
应允要招认？
孙绍宗闻言眉头皱：“怎，他还提什条件不成？”
这所谓应允要招供，显然就是还没招供——要是想拖延时间，要就是有什要求。
“他倒没提别条件。”
吴水根恭敬道：“只说这案子关系重大，除非是大人您私下审问，否则宁死也不肯招认。”
而且孙绍宗很是怀疑，太子之所以会信半，还是基于他‘日断阳夜审阴’名头太大，认定他对此颇有研究所致。
总之，这唤醒愚夫愚妇差事，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紧！
又因午后还要去宫里递牌子觐见，孙绍宗也实在是没工夫继续陪他磨嘴皮子。
故而将近中午时，孙绍宗便极力告辞出太子府。
不过他却并未直奔皇宫，而是去大理寺官衙——准备瞧瞧吴水根夫妇，可曾审问出些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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