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帝也不知想起什,目光又不自觉往那包裹里瓢,脸上也显出几分‘怀念’来。
“陛下。”
贾元春见此情景,立刻顺水推舟道:“您何不将这些东西,再拿去赐给荣妃妹妹穿用,也省得她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广德帝:“这……”
“反正臣妾现下,也服侍不得陛下。”
贾元春笑笑,并未顺着这话往下说,而是道:“荣妃妹妹原是琢磨着,借这东西操演祈子秘方,可等下面人把东西带回来,才听说这种胸衣,竟是义忠亲王当年所制之物。”
“怎得又是他?!”
广德帝脸色沉,随手将那件胸衣丢在地上。
“荣妃妹妹得知此事,慌不成样子,连忙把东西送到臣妾这里,求着让转呈给陛下。”
贾元春说着,趿着绣鞋到近前,弯腰从地上捡起那胸衣,重新放回包裹之中,这才又笑道:“臣妾倒觉得荣妃是小题大做,陛下富有四海、泽庇万民,偌大个江山都能包容下,何况是区区几件亵物?”
君前失仪,贾元春忙指着梳妆台上个包裹,道:“对,荣妃妹妹今儿下午诚惶诚恐,托将这些东西转交给万岁。”
“给?”
听说是要转交给自己,广德帝不禁略有些诧异,荣妃恩宠虽然稍逊于贾元春,可要呈送些东西,又何须假托旁人?
于是他起身上前,伸手解开那包袱,却见里面五颜六色,裹着几件奇形怪状小衣。
“这是何物。”
贾元春说着,就将那包裹重新系好,往广德帝怀里塞,俏皮调侃道:“荣妃妹妹穿上此物,倒也称得上是如虎添翼。”
广德帝目光闪烁,显然已经动心。
不过他毕竟不是急色毛头小子,虽说有些躁动,却还是把那包裹,放回梳妆台上。
然后挽着贾元春道:“些许小事,有什好急?这里有还有桩正事,需要同爱妃商量。”
等两人携手坐回床上,广德帝这才继续言说:“整整两年功夫,却只爱妃人有身孕,想是这其中有什关隘处,因而朕有意请真人、罗汉们批算
广德帝方才也是条件反射,此时也觉得有些反应过度。
他当然不肯自曝其短,于是另寻由头冷笑道:“朕自不会同个‘孤魂野鬼’计较什,只是这东西毕竟是娼妇所用之物,荣妃怎敢带到宫中穿戴?!”
说到孤魂野鬼时,广德帝似是想到什,语气不觉略有些飘忽。
好在贾元春也并未多想,只是笑道:“臣妾却听说,义忠亲王府上妻妾,其实也都习惯穿用此物,倒不是纯为青楼女子所制。”
“竟有此事?”
广德帝随手拿起件杏红色,却见两个大海碗似轮廓,用系带穿在处,上面密布着缀锦花纹、轻纱镂空,又嵌不少碎玉琉璃,在灯光下反射着迷离色彩。
贾元春趁机起身笑道:“实是女人们贴身小衣,听说如今多是风月女子穿用——荣妃妹妹因生不比旁人,每每有不便之处,于是有人便向她推荐此物。”
“哼!”
广德帝冷哼声,不悦道:“既是娼妇穿用秽物,宫中怎会有人知道?那多嘴之人,怕也不是什善类!”
嘴里说着‘娼妇秽物’,手上却反倒攥更紧,目光更是不住往那包裹里寻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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