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此之外,两个女人也很是好奇,北镇抚司差人,怎会去捉拿忠顺王长史。
“难不成是忠顺王失宠?”
夏金桂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脸求知欲。
谁知孙绍宗反倒愣怔起来,双目凝视在她脸上,却压根没将那五官映入眼底。
“老爷,您这是……”
可惜如今他还要紧着查案,却实在无暇分身与夏金桂厮混。
于是迎着那双水汪汪媚眼,他也只能强自收敛心思杂念,近前笑道:“幸亏娘子只是临时客串,否则这京城花店,岂不都要蚀老本?”
顿顿,又道:“李公公那里已经松口,说是有他在日,就少不你们夏家好处。”
听后面这句,夏金桂顿时大喜,也顾不得是在门前,脚尖点就待撞进孙绍宗怀里起腻。
“娘子且慢。”
细打量几眼。
“老爷可算来。”
掐在此时,夏金桂那既娇且媚嗓音,便传入孙绍宗耳中。
循声望去,就见她扶风摆柳似步出花店,头上未曾插着簪钗,只用支腊梅挽住满头青丝,几缕碎发撩在眉眼间,随着婀娜步子不住摇曳,愈发凸显得两只美目朦胧妩媚脉脉含情。
席鹅黄色裙袄,该松地方紧、该紧地方松,明明层层叠叠裹几件衣裳,偏勾勒出副山川险峻形貌。
“是!”
孙绍宗跃而起,脱口叫道:“是孩子,是那孩子!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上面!”
孙绍宗忙拦住她,回头故作谨慎四下扫量几眼,又压低嗓音道:“如今正在调查桩大案,实不便在此久留,娘子若有什交代,且速速道来。”
夏金桂揣着满腔情火,正待烧【SAO】个畅快,哪曾想竟被兜头浇下头冷水,当下忍不住眉毛立,就待尖酸刻薄两句。
不过话到嘴边,她又急忙压回去,换上副幽怨表情:“老爷是做大事,奴家自然不敢耽搁——宝蟾,你在外面盯着。”
说着,就将孙绍宗引进花店之中,在早就准备好罗汉床上落座。
果不其然,夏金桂正是要替表姐卫滢,问问卫若兰事情,可有反复之处。
足下那双火炭红靴子,立在皑皑白雪之中,直似两只朝天椒般耀目。
虽说是该瞧瞧透,可此时见夏金桂这人比花娇模样,孙绍宗还是忍不住生出惊艳之感。
夏金桂显然对他反映很是满意,翘起兰花指虚掩下红唇,羞笑道:“方才来两个书生,也是这般瞧着奴家,好容易才被奴家赶出去——老爷若是再不来,奴这卖花娘子,可真就装不下去。”
孙绍宗穿越以来,刨去那些青楼卖笑失足女子,这还是头个主动设局调情主儿——尤二姐主动,基本只在床底之间。
若换个时候,孙绍宗说不得就要进去把门反锁,来个花开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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