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无奈叹口气,上前重新端起药膳道:“既然是姐姐片心意,咱们可不好浪费。”
邢忠张嘴接住勺,感觉似乎比方才美味百倍不止,于是不等咀嚼完,又忙张嘴示意女儿继续喂食。
就这般三下五除二,把那药膳吃个干净,邢忠咋摸良久,忽然开口道:“乖女儿,昨儿约莫是伤脏腑,怕是要在这里将养几
姑母那里都不大靠主,却去哪里寻什正经依靠?
因此邢岫烟不赞成摇头道:“爹,求人总归不如求己,咱们若能凭本事在这京城站稳脚跟,岂不好过处处仰赖别人?”
可惜她这番话,邢忠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倒满眼提溜乱转,也不知是在盘算什。
邢岫烟见状,也只能叹口气,默不作声舀药膳喂给邢忠。
“乖女儿,你说这药膳里都是什东西?燕窝不像燕窝,嚼着还有股怪味儿。”
邢忠见女儿举止,也知自己方才行事莽撞,可他又怎肯在女儿面前坦承己非?
于是梗着脖子强辨道:“就说昨儿吧,说好是你姑父请客,临他竟然又推说,有个什石呆子生事,要晚些才能过去,结果到最后连人影都没见着。”
说到这里,他越发咬牙切齿,揪着床上褥子恨声道:“那几个憨胚足足吃十二两七钱银子,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独独把你爹扔在店里!”
“若不是二房宝公子恰巧路过,今儿你就该去酒楼赎!”
虽说京城物价不比别处,可十二两七钱银子,也足够庄户人家支用半年。
理说,就这些钱,咱们也是不该收。”
那婆子笑盈盈直摆手,满嘴推让,却早把那赏钱收入囊中。
随即她又道声谢,这才识趣退出客房。
砰~
那婆子前脚刚出门,邢忠就拳砸在床沿上,愤声道:“这狗娘养世道,个个都掉钱眼里!”
约莫是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邢忠咯吱咯吱咀嚼着,心不在焉问句。
就听外面忽然有人笑道:“这是正经金丝血燕,比起般燕窝可是要金贵十倍不止呢,也就是咱们老爷太太阔绰,等闲人家可舍不得拿来待客。”
却原来是方才那婆子,端盆温水去而复返。
邢岫烟忙起身接在手里,又婉拒那婆子留下来伺候洗漱提议。
好容易打发走那婆子,转回身却见邢忠正两眼放光盯着那药膳,像是要把眼珠子挤进去,好沾沾富贵似。
故而邢岫烟闻言,也禁不住腹诽自家姑父,只是她身为小辈儿,如今又正寄人篱下,到底不愿意背后说人长短。
因此只是规劝道:“爹,俗话说吃堑长智,您往后少跟那些人来往,寻个正经营……”
“没错!”
邢岫烟是想让爹爹,寻门正经营生,谁知还不等说完,邢忠就回错意,抢着道:“咱家是该寻个正经依靠!”
正经依靠?
“爹!您小声些!”
邢岫烟被他唬跳,忙踮着脚去到门前往外窥探。
等隔着门缝,瞧见那婆子已经到门洞底下,正同人兴高采烈掰扯什,她心下这才松口气。
转回头,忍不住就数落道:“爹,你昨儿是喝多少?怎得这时候,还满嘴胡话!”
“哪里胡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