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看出他是有话要说,又不想被宝蟾听去,于是忙把宝蟾打发到后院挨冷受冻,又顺势把后门反锁。
孙绍宗这才开口问道:“那卫家仆人何在?方才在马车上,明明看到他在街边张望来着。”
夏金桂听这话,将两片朱唇抿,泫然若泣道:“郎君真是好狠心,上次来只问表姐也就罢,现如今连对个下人,都比对着紧。”
她这娇憨是装出来,可心下恼怒却不是假——那掩在袖子小手,死死掐在掌心里,才没把娇嗔变成,bao怒。
孙绍宗听她抱怨,却只是哑然笑,反手揽住她纤腰,往怀里轻轻拉扯着,口中调侃道:“娘子怎如此见外?你如今已是体,有什话不能细说分明?反是那不相干,才要尽快掰扯清楚,免得坏咱们好事。”
进门,就见那罗汉床正中炕桌上点着只红烛,又摆几叠小菜、只铜壶、两盏银杯。
再往两下里瞧,那罗汉床周遭却是插满雪白腊梅,众星捧月似把个乌木床围在当中。
砰~
身后大门两下里合,彻底遮蔽外面阳光,使得原本朦胧烛光,突然间,bao涨节,直将四下里白梅,镀上层浅浅樱粉色。
这时夏金桂婷婷袅袅,融入烛光与鲜花之中,盈盈道个万福:“郎君请上座。”
果不其然。
孙绍宗这边儿刚出大理寺,斜下里就又闪出夏家俏丫鬟宝蟾。
因那门前还有旁人在,宝蟾也没敢凑到近前,只是个劲儿使眼色。
孙绍宗不动声色点点头,又悄悄打手势,让她头前带路,自己远远跟上去就是。
那宝蟾倒也还算精明,稍琢磨,便明白孙绍宗意思,于是五步回头到街口,眼见孙绍宗在后面闲庭信步赶上来,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这才加快脚步。
夏金桂听他诡辩,心下半个字都没信,身子却顺势软下来,欲拒还迎倒在孙绍宗怀里。
“听郎君这说,倒是不是。”
夏金桂将脸嫉恨,全都埋在孙绍宗胸前,口中依旧娇声道:“罢罢罢,既然冤枉孙郎,便赔给你个天大好处!”
说着,自顾自仰起头,扭动着热火身子。
虽说隔不少衣物,可孙绍宗那血气旺盛身子,如何经
朦胧灯光中凹凸有致侧影,配上那轻吟浅笑娇羞,端是勾魂摄魄!
啧~
这夏金桂别不说,论渲染气氛倒果真是把好手。
以孙绍宗心智和见识,也忍不住有些色授魂与,稀里糊涂坐到罗汉床上,又任由夏金桂斟满杯陈酿,这才猛地想起正事来。
于是忙四下里张望几眼,随即又目视在旁垂首侍立宝蟾。
却说孙绍宗跟在后面,在雪地里走出约莫半条街距离,终于到那花店左近,却只见大门紧闭,房檐下摆梅花也不见踪影。
宝蟾紧赶几步到门前,抬手轻轻敲几下,才见那大门左右分,露出夏金桂精雕细琢眉眼。
“郎君可算是来!”
她作势欲往外相迎,却只是身子往前,双脚纹丝不动,显然是怕被人瞧破行踪。
还是孙绍宗箭步上前,牵起她白瓷也似腕子,两人这才携手进到花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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