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又做声作色
威胁：“但你若敢在背地里，做些逼良为娼勾当，二爷可断然饶不得你！”
“瞧您说！”
洪九见他疾言厉色，心下反倒松
口气，夸张道：“小人就是再不开眼，也知道孙大人设立这乞丐保甲制，就是为预防作*犯科之事——小人多大胆子，敢往孙大人刀刃上撞？”
说着，顺势又说些‘导人向善’事迹，不时有夹杂些奇闻轶事，这气氛自然是愈发融洽。
眼见卖弄差不多，洪九这才话锋转，小心翼翼探问道：“二位爷联袂而来，想必是有什
“洪九！”
听他说轻佻，实在给自家府上抹黑，张成立刻把脸沉，抢着喝问道：“这东西从何而来？莫不是你同那家青楼有所勾连？”
听到这‘勾连’二字，洪九心中暗道声果然，随即忙陪笑道：“张爷误会，这牡丹楼是
新开买卖，却不是同别人有什勾连。”
说到这里，他状似无奈叹口气：“张爷有所不知，因三年前河北遭水灾，这京里下子多不少流落街头女娃，早先还好，这眼见着有不少都到十四五岁年纪，总不好继续让她们露宿街头吧？”
“那知道自爱，出份钱让她们嫁个好人家，倒也不算什。”
洪九眼珠转，没急着搭腔，反倒转身冲外面招呼道：“来啊，取两张会员卡来。”
听到这‘会员卡’三字，堂上王进、张成不觉面面相觑，暗道这乞丐窝里，怎也学窑子风气？
这‘会员卡’制度，不用说也是出自义忠亲王之手。
说起来他当年在青楼妓馆里，倒是‘发明’不少新鲜事物，很是引发些风潮。
可惜成也萧何败萧何，正因这些东西是先在风月场上盛行起来，别行业担心会影响声誉，都不敢及时跟进。
“可这既然做乞丐，有几个还能直自尊自爱？不瞒您说，这年来稀里糊涂大肚子，也不知有多少！”
“让她们嫁人吧，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嫌人家过穷苦困顿——可您想想，若不是穷苦人家，谁会乐意娶个乞丐做婆娘？”
“近来更是有些好吃懒做蠢妇，只为几口好饭、好菜，就敞开兜搭，不论是附近百姓，还是结伴乞丐，概来者不拒。”
“寻思着，再这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咬牙开家窑子，让她们明码实价卖！这样好歹能攒下些缠头，不管日后从良，还是孤苦伶仃，多少也能有个依仗。”
却说洪九这番剖析下来，张成脸色便也和缓许多，等他说完，缓缓点头道：“若真是如此，倒还算你有些善心。”
故而直到今日，那新式内衣连同这会员卡，也还是京中青楼妓馆专利——至于京城以外地方，忌讳反倒没那重。
闲话少提。
却说不多时，便有洪府下人取来两张铜卡，上面浮雕着圈牡丹，当中则是三位数编号。
洪九捧在手里，先双手奉送到王进面前，口中笑道：“小人也没什好孝敬，这两张会员卡还请二位爷笑纳，兹当二位爷是给小人脸。”
王进丝毫没有推辞，接在手里屈指弹弹，熟门熟路问：“是凭卡打折，还是积分制？只算酒水，还是连过夜费也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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