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同是,邢岫烟并不似贾迎春那样逆来顺受,而自己也绝不可能答应,邢忠胡乱撮合。
之前在夏金桂哪里,提出自家大哥想
可自从跟着王衙内、孙绍宗进京来,他这心气儿却是水涨船高,现如今等闲人家,压根就不放在眼力,门心思要选个金龟婿。
可邢夫人能嫁入荣国府,也是机缘巧合,外加续弦低娶惯例。
而孙绍宗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就名列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可说是前途不可限量,其志向眼界,又岂是蒙受父祖余庇庸人可比?
况且他又是个有主见,若真像父亲想样,对自己颇有些情义,直接请人提亲就是,哪里会轮得到女方主动提出?
只可惜这个道理,邢忠非但不懂,还不愿意相信……
孙绍宗脚步稍稍顿,随即大步流星出东跨院。
却说里间屋里,邢忠将被子直接掀到地上,骨碌跳到地上,几步赶到大门前,外面却哪还有孙绍宗影子?
“爹。”
再回头看时,邢岫烟已然跪在面前,面无表情道:“女儿时无撞,愿任凭爹爹处置。”
邢忠下示意扬起手来,可却迟迟落不下去,最后巴掌打在自己老脸上,跺脚道:“是做什孽,偏袒上这个赔钱货——这大好姻缘,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怎就不明白呢?!”
如今怕是不成——唉,别倒也罢,可膝下……”
“爹。”
不等说完,孙绍宗身后忽然传来邢岫烟嗓音:“您膝下不过是些擦伤,不碍事。”
邢忠先是愣,继而瞪眼道:“你胡说什,……”
“您不过是贪杯宿醉罢。”
唉~
邢岫烟惆怅叹口气——难道非要等到自取其辱之后,才肯认清现实?
……
却说孙绍宗离东跨院,也是不由叹口气。
这真是‘不是家人不进家门’,前有贾赦登门卖女,这又来个‘临终托孤’主儿。
这巴掌打极重,打完就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疼,他下意识伸手捂住,龇牙咧嘴,那气势自然也就泄个干净。
瞧见自家亲爹这副样子,邢岫烟又觉可怜又觉可悲,顺势起身挽住他胳膊,轻轻摇晃着道:“爹,这强扭瓜不甜,再说咱家什身份,哪里就敢高攀……”
“屁高攀!”
邢忠顿时又恼,跺脚道:“你姑姑都能嫁入荣国府,你比她当年人品相貌强出十倍,嫁个四品官儿怎就算高攀?!”
邢岫烟听他又拿姑姑举例,当下只能报以无奈苦笑——当初在扬州时,可不见父亲有这高‘眼界’,随便个七八品*员当面,他也就大气都不敢乱出。
邢岫烟又抢过话头,顺势走到床前,帮父亲把被褥往上拉拉,回身歉然道:“家父酒后无状,倒惊扰孙家二哥,这里先替他陪个不是,请您千万莫要见怪。”
“呃……”
孙绍宗看看让被褥遮住嘴巴,满脸涨红邢忠,再看看身前云淡风轻邢岫烟,忽然打个哈哈,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也就放心——还请邢家舅舅好生歇息,有什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办就是。”
说着,便匆匆退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得里面爆出声怒喝:“死丫头,你想闷死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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