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
终究是没有刚成亲时上心。
若非自己这次主动低头,又言说因为审判将近,心中难安昼夜难眠,他或许未必愿意出现在这里吧?
想想方才‘匆忙’与‘敷衍’。
卫氏忍不住心头酸楚,她却完全没有想到,这其实是对比得出结果。
……
是夜,
北静王府。
王妃卫氏仰躺在床上,对翦水瞳仁似是蒙层迷雾,在夜色中变换着茫然、愧疚与失落。
其实就在不久前,她心里更多是忐忑与不安——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身子,已经同以前不样,更怕这不样,会被北静王水溶察觉出来。
以他身份,只要拿定主意,谁还敢强迫他不成?
身为大周朝有数勋贵,却连‘以为主’道理都不懂,这也实在是……
等等!
正腹诽着,孙绍宗心头忽然亮,忍不住巴掌拍在额头上。
还说别人呢,自己最近才是乱方寸,竟为些许甜头,随着夏金桂节奏起舞。
要为自己娶个高门贵女,虽是为敷衍推脱,却也不全是谎话。
这年头,到底还是要讲个门当户对。
当然,若真能有个女子,能让孙绍宗见钟情,这门户之见倒也算不得什。
可直到如今,能让他如此心动女子,却是个都没有——阮蓉也只能算是日久生情,而不是见钟情。
既然爱情动力不够,自然考虑其它因素也就多。
事实上水溶战斗力,打从那次金贝事件之后,就直就呈现缓步下滑状态。
当然,这并不代表卫氏怀念
至少不能是现在被察觉出来!
等到兰哥儿顺利脱罪,自己便是死也值。
不过兴许是分隔时日太久,水溶身子骨又大不如前,方才几个回合下来,竟丝毫未曾察觉到有什不妥。
这原本让卫氏松口气。
可等到夜深人静时候,听着丈夫熟悉又陌生鼾声,她却又忍不住生出些失落感来。
诚然,将堂堂王妃置于胯下,确是让人身心俱爽事情。
可这来二去,被夏金桂拿捏住把柄,却也越来越多。
与其这样步步深陷其中,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既让她二人互生嫌隙,又不至于让卫氏继续恼恨自己……
“二哥,今儿咱们吃什?上回那辣子你可得多准备些,自打吃那玩意儿,再吃茱萸总觉得不够劲儿!”
薛蟠贯鲁直大嗓门,打乱孙绍宗思绪,不过他也已经做出决定,哈哈大笑着迎上去:“你若是喜欢,让人包几斤送到你府上去就是。”
若非如此,当初听闻娶林黛玉好处之后,孙绍宗也不会因而动心。
总之,除非邢岫烟甘于做妾,或者当个外室什,否则自己肯定是与她无缘——瞧她方才不惜堵住自家父亲嘴,也要阻止邢忠胡言乱语,就知道这几乎是肯定。
左右都是无缘,孙绍宗自也不会多做牵挂,叹息感慨番之后,就直接抛诸脑后,赶奔自家换下官服。
却说等到他重新回到前院戏台,就见那台上咿咿呀呀又唱起来,这次搭戏却换成柳湘莲与孙兆麟。
眼瞧着那孙兆麟看到自己,立刻投来求救目光,孙绍宗不由暗自撇嘴——这太子妃弟弟,是不是被家里驯化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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