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这说!”
孙绍宗忙摆手道:“这意思是,要想在寿宴上破局,让人觉得太子有争夺储位之志,关键之处并不在太子本身,而是在太孙身上。”
“太孙?”
“没错,正是太孙!”
孙绍宗目光灼灼盯着孙兆麟道:“太孙如今也将近两岁吧?听说在娘娘调教下,甚是聪慧知礼——既然如此,
这货……
也忒老实。
孙绍宗其实还准备下文,要卖弄呢,被他这搞,倒憋不上不下。
好在过半晌,孙兆麟终于又自言自语苦恼起来:“可眼见再过三天,就到万寿节,太子那颓唐模样,若被文武百官瞧见,怕是……怕是……”
怕是立刻便又要散去许多人气!
可他家老小,却又已经死死绑在太子车轮上,容不得半点退缩。
稍稍顿顿,孙兆麟才又继续道:“家父也曾几次前往劝说,无奈……无奈太子殿下心结难解,皆无功而返。”
说到‘无奈’二字,孙兆麟言辞明显有些闪烁,似乎是遮掩什。
太子近来对太子妃,似乎颇有怨怼之意,所谓恨屋及乌,对老丈人八成也不会太满意。
而依据那位孙祭酒脾性,估计两下里交流不怎愉快,要不然人家堂堂文魁领袖,又怎会主动邀约自己这种粗人?
芥蒂。
于是孙绍宗再次离席,匆匆赶奔前院。
等到客厅门口,就见孙兆麟正坐在下首,心不在焉走着神儿,神色间略有些彷徨。
看来他这次过来,八成还是奉长辈之命——光禄寺里,应该没那个敢给祭酒公子穿小鞋。
“不成想,竟是贤弟亲自来送寿帖。”
孙绍宗早就猜道,那位祭酒大人如此焦急,是为应付近在咫尺万寿节。
而他也早已想到对应之策。
“即便太子殿下重新振作,又能如何?”孙绍宗反问句,不等孙兆麟回应,便又道:“难道还能在寿宴上,与个尚未出生弟、妹争宠不成?”
“这……”
孙兆麟皱紧眉头,迟疑道:“依着二哥意思,难道太子殿下注定大势已去……”
孙绍宗心下揣摩同时,孙兆麟嘴上也没闲着:“家父无奈,也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二哥身上,毕竟太子殿下向……”
“且住。”
听到这里,孙绍宗抬手打断孙兆麟话,摇头道:“叔父大人怕是错看,其实不久前也曾劝过太子殿下,请他暂以平常心镇之——可眼下看来,却显然没什成效。”
若是孙祭酒面对孙绍宗这番托词,肯定有应对之道。
但孙兆麟听这话,却顿时卡壳,支吾半晌,颓然叹口气,竟再没有半句言语。
孙绍宗笑盈盈跨过门槛,也不同他客套什,开门见山问:“这其中怕是还有什别来意吧?”
孙兆麟忙起身见礼,又讪讪道:“什都瞒不过二哥,家父原本想请二哥过府叙,谁承想天不随人愿,故而有些事情,也只能由小弟代为请教。”
孙绍宗听完点点头,径自坐到上首,又示意孙兆麟重新落座,这才请他继续道来。
“二哥大约也晓得,近来太子……太子殿下颇有些不顺遂,时竟失锐气。”
提起太子来,孙兆麟脸上就显出些无奈,显然对这位姐夫评价,也不怎高样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