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倒是见怪不怪,端起茶水抿口,哂道:“她要是没这点儿花花心肠,又怎能支撑诺大家满庭芳?咱们只要能问出些线索,管她是忠是*呢。”
黄斌听这话,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忙收敛情绪,坐回原位自省起来。
要说他平日里,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可这几天大起大落不说,今儿又撞见个比自己富裕千百倍乞丐,心理不觉便有些失衡起来。
洪九见状,笑着问道:“黄捕头在两年之前,可曾听说过洪九名姓?”
不等黄斌回话,他又自答自问道:“想当初在街上人憎狗嫌,若非是因桩官司,凑巧得孙大人抬举,现下怕是早不知臭那条水沟。”
那老鸨听得段青二字,当下便有些闪烁其词,边顾左右而言他,边拿眼往那银锭上扫扫,随后又搓着手支吾起来。
洪九不动声色,把那银子往前推推,又从袖子里摸出锭模样,放在原本位置。
“哎呦,这位爷可真是敞亮人!这还没说什呢,怎得就让您破费,这真是……真是……”
那老鸨欢喜叫着,把那头锭银子抓在怀里,爱不释手揉搓着,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第二锭元宝。
洪九微微咧嘴,淡然道:“咱们兄弟不缺银子,就是不知能不能花出去。”
想问你——你若是好言号言语,大爷自然舍得花钱。”
啪~
话音未落,黄斌也巴掌拍在桌上,你老鸨急忙瞪眼观瞧,却见桌上空荡荡,半点没多、半点没少。
正失望间,又见黄斌脚踩在凳子上,晃着膀子做声作色:“可你要是不开眼,非要替别人挡横,那也别怪大爷不讲情面!”
这话说气势汹汹,但那老鸨能支应这摊子生意,却也不是被人吓大。
“个乞丐尚且如此,何况黄捕头是官面出身?”
说着,身子微微往前倾倾:“顺天府赵检校,您应该识得吧?原本做十多年捕快,也没个上进指望,后来只因早投孙大人几日,现如今已是正儿八经朝廷命官!”
虽
“您放心,这银子指定能花出去!”
那老鸨说着,往后退半步,笑道:“您二位稍候,这就去把段青相好唤来,有什想问,您只管问她就是!”
说着,又打量那桌上银子几眼,这才恋恋不舍去。
“好个*猾妇人!”
那老鸨刚出门,黄斌就忍不住骂道:“她分明是晓得些隐情,却又怕得罪段青或者别什人,所以自己拿钱,反把麻烦推到别人头上!”
当下掩嘴发出连串娇笑:“呦,二位爷这怎话说,咱们满庭芳向是和气生财,兹要不是刻意来找茬来,莫说是上面这两只眼,便是下面两只‘眼’,也是说睁开就睁开!”
这插科打诨笑里藏刀,显然是有所依仗。
好在黄斌、洪九此来,也并非要寻衅生事,故而也便装作没听出其中含义,继续你眼语唱着双簧。
“放心,大爷虽然是寻仇,却不是冲着你们来——那赛铁牛段青,听说已经离开有阵子?”
“段青?原来二位爷是要找他啊——这小子忒不是个东西,走这许久,还给咱们店里召祸!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留那白眼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