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说着，手上猛然
紧，面目也随之狰狞起来：“说，他上次来找你，是什
时候
事？！当时都说
些什？！身边有没有旁人？！”
老鸨见状，这才乖乖退出去，顺势带好房门。
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黄斌这才把那银子摊在掌心，托举到秋玉面前：“听说，你是赛铁牛段青相好？”
听到‘段青’名姓，秋玉明显怔下，随即横眉立目啐道：“呸！那死没良心，瞎子才同他相好呢！”
黄斌又追问：“如此说来，你同他已经断来往？”
“可不是！”
“爷，您先润润嗓子。”
洪九来者不拒，把那茶水喝，大手撩衣襟，就往秋玉心窝上招呼，满当当攥稳，这才冲老鸨扬下巴，道：“你先下去吧。”
“哎！”
老鸨答应声，眼珠提溜乱转着，反往前欺几步，嘴里笑道：“那这银子，
先替她收着。”
说着，就待伸手去抓。
说被个乞丐头儿开导，总让黄斌感觉有些别扭。
但他到底是个明事理，当下郑重拱手道：“多谢洪保长提点，黄某不求能像赵检校般，若能不辜负孙大人栽培之意，就已经心满意足。”
洪九笑，正待谦虚几句，忽听外面脚步声纷杂，当下忙又闭上嘴巴，摆出副不耐样子，等着老鸨进来。
“让二位爷久等！”
不多时，那老鸨果然推门而入，先瞧眼桌上银子，又笑盈盈回首相召：“秋玉，快快快、快进来见过二位大爷。”
秋玉想也不想道：“自从那没良心不在这儿干，就再没得着他半点音信！”
“呵呵……”
话音刚落，就听洪九笑起来：“姑娘这话可是真？”
“当然是真！”
“那你这心肝，缘何跳如此激烈？”
不曾想黄斌却后发先至，抢着把那银子截下来，抛抛掂量着道：“这银子咱们既然拿出来，就没想过再收回去，可你也得等咱们满意才成。”
“对对对，您老说是！”
那老鸨抓个空，倒也不觉尴尬，顺嘴笑着应，转头又交代道：“秋玉，这二位爷都是贵客，你可千万小心凑候着。”
“妈妈放心，女儿省。”
秋玉头也不回应，目光也随着那银子起落。
应声而入，是个身材瘦弱娇小女子，不过性子却并不怎娇怯，进门瞧见桌上银锭，原本略有些僵硬腰板，顿时蛇也似荡漾起来。
几步扭到近前，嗲声嗲气道个万福：“秋玉见过两位大爷。”
洪九上下打量她几眼，嘿嘿笑道：“倒也颇有几分姿色，来来来，到爷怀里说话。”
那秋玉原也不是什清馆人，否则如何会与段青勾搭上？
故而闻言半点也不矫情，上前直接跨步坐到洪九腿上，与他面贴面肉挨肉，顺手取茶水，直往洪九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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