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出孙绍宗预料。
从杨奎昨天意图服毒自尽,就不难推断出他是心存顾忌——至于原因,左右无非是家中妻儿老小。
“变通下方式方法。”
听完黄斌禀报,孙绍宗当即吩咐道:“先让他交代平时贪污、渎职事情。”
黄斌闻言很是不解,虽说依照眼下形势,那杨奎多半不会拒绝招供这些,然而就算得到他tf口供,又能有什用处?
洪九诚惶诚恐连连躬身,又赔笑道:“说来不怕大人见笑,那法子还是当年小人沿街乞讨时学会——做乞丐总免不要吃些剩菜馊饭,旦肚子闹腾起来,若不立刻吐个干净,可是会有性命之忧。”
看来再低贱行当,也有其可取之处。
孙绍宗恍然笑笑,随即面色肃,问起正经差事。
这所谓正经差事,自然是连夜审问杨奎,查出他作案动机、过程,以及是否另外有人主事。
其实经历昨天那场对峙,以及后来杨奎忽然服毒事情,孙绍宗已经基本锁定杨奎背后黑手。
啧~
看来还是晚上练比较靠谱。
呃~
或许中午更合适些?
习惯性意志不坚定着,孙绍宗自然也就收招定式,把那霜之哀伤往肩头搭。
虽然风雪后早晨,依旧是清冷紧,但阔别数日朝阳东升,还是在人们心中渲染出融融暖意。
不过在大理寺左寺官署中,这风和日丽景象,却被凌冽破空声割个支离破碎。
搅起这呼呼风声,正是那柄长五尺四寸、重百零二斤四两霜之哀伤。
说起来,孙绍宗也好久没有晨练——床上不算。
当初刚领兵南下平叛时候,他倒是坚持每天闻鸡起舞来着。
于是黄斌迟疑又小心提醒道:“大人,单凭他如今交代这些,就已经是死罪难免,再往上加罪名又有何用。”
“当然有用。”
孙绍宗森
但要扳倒位正儿八经朝廷大员,仅凭空推论可不成,至少也要拿到杨奎口供才成。
当然,孙绍宗暗地里也已经布置人手,免得某些人真弃官而逃。
“回大人话。”
这下就轮到黄斌开口,就见他面色凝重道:“小人协助王典吏连夜审问,那杨奎被逼问不过,终于招出他是如何与段青、施贵等人合谋,杀害吕给谏以及王二虎经过。”
“但对于原因,以及是否受人主使,他却要三缄其口,要顾左右而言他,似是心存顾忌。”
“大人真乃神人也!”
洪九抢前半步,连声赞叹着。
后面黄斌则是规规矩矩施礼。
孙绍宗倒也不急着问正经事儿,笑着向洪九道:“昨儿倒多亏你及时出手,否则再晚上片刻,那杨奎怕是就要命归西。”
“不敢当大人谬赞!”
可等到鼓作气荡平五溪蛮族,整日里不是忙于案牍之上,就是要四下里巡视民情,自然而然也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不过昨儿晚上那失败乾坤掷,又让孙绍宗重新警醒起来。
虽说这千金巨力属于金手指加成,并未随着懈怠而消退分毫——但这武艺旦生疏起来,可未必能驾驭这非人怪力。
以后怎着也得保持日练!
这刚拿定主意,就见洪九、黄斌二人并肩进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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