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孙绍宗凭借直觉认定,这两者之间必有联系。
再加上毒杀吕明思司务厅提举杨奎,之前也被转交到北镇抚司手上,这内里牵扯,怕是绝不会小。
想到这里,孙绍宗忙隐晦提醒道:“只需进本分就成,最好先不要深究此事。”
于谦闻言眉毛挑,张口似是要追问个究竟,不过稍微迟疑下,他又重新把嘴闭起来。
“对。”
“三天后。”
孙绍宗比出三根手指,面上却露出疑惑之色,诧异道:“怎得?难道廷益竟没参与这次户部自查?”
见于谦默默点点头,孙绍宗也不禁蹙眉。
方才户部尚书赵泓,对孙绍宗言称是户部自查尚未结束,所以暂时不便调拨款项。
可既然是进行自查,又怎能甩开负有监督重任都给事中呢?
孙绍宗说着,用下巴点那公案,奇道:“这快就已经定下来?”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但于谦却是立刻领会他意思,摇头道:“只说是月底之前到任,具体人选应该还没定下。”
却原来孙绍宗瞧那桌子擦锃亮,上面又空荡荡没摆任何杂物,便猜到是新给事中即将走马上任。
于谦把孙绍宗引进里间,又亲自斟茶水,这才分宾主落座。
既然是亲戚关系,自无需理会什端茶送客地说道,孙绍宗方才又正好费不少唾沫,于是没等再开口,先端起茶碗灌进去大半。
“既如此,下官便静候佳音。”
户部东厅门外,孙绍宗拱手礼,在得到户部尚书赵泓回应之后,又躬身倒退两步,这才在衙役引领下出院门。
眼见那衙役引着自己,就要往户部正门走,孙绍宗忙喊住他,表示自己还要去拜访下户部都给事中于谦。
那衙役显然知道他与于谦关系,并未想之前那般,先行进去通传,然后再引孙绍宗入内,而是直接带着他到衙门东北角,处僻静庭院里。
这院子不大,却在墙角开个丈许宽侧门,隐隐昭示着给事中言官超然地位。
孙绍宗趁机表明来意:“这里有
这非但不合理,甚至已经违法。
忽地,孙绍宗冷不丁想起事来,忙又问道:“被排除在外事,廷益可曾上奏朝廷?”
“两本奏章,皆留中不发。”
看来还真是皇帝授意!
方才孙绍宗想到,就是万寿节那日,广德帝私下里召见自己,询问户部右侍郎周昶事情景。
“湖广进贡五峰毛尖?宫里赏下?”
若是别茶,孙绍宗或许还品不出究竟,这五峰毛尖却是喝惯。
不过这东西送到京城之后,可就金贵多,除宫里有关系,等闲*员可无福享受。
“前几日在陛下面前讨个彩头。”
于谦微微笑,随即身子却往前探探,正色道:“赵尚书可曾言明几时拨款?”
丢块碎银子,给那引路衙役,在对方千恩万谢声中,迈步走进正中堂屋,迎面就见张空荡荡公案,正摆在斜对着大门位置。
“咦?”
这时听到动静于谦,自里间挑帘子进来,见是孙绍宗当面,不由诧异道:“叔父怎得来?”
不过他立刻就恍然大悟:“莫不是来讨银子?”
“刚从赵尚书那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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