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又补充道：“你生在江南富庶之地，倒还不觉得如何，可西北、西南等地，此风却是越演越烈——这还不算地方官府瞒报下来
。”
“长此以往，乡人各自抱团结党，只知叔伯兄弟，不知朝廷王法，
旦遇到饥荒年景
至于‘四贡’，分别指是‘优贡’、‘恩贡’、‘拔贡’、‘岁贡’。
说白
，就是通过各种方式，从府县生员中择优录取，转为国子监监生。
这对于不少生员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
而少许物质奖励，也样能吸引到不少寒门学子。
“只要这法子试用有效，
还会继续建议朝廷，把普法力度和效果，添加到‘教化考课’之中，并由大理寺专门派驻*员进行考评。”
这自然是为避免某个阁老威权过重。
王哲入阁本就是居于末席，如果再兼任闲职话，那实权反而是大大缩水。
要不然，他也不会搞这以退为进把戏。
明白这前因后果，孙绍宗才回应于谦担心：“廷益大可放心，压根没指望让朝廷另设官吏，来推进弘法计划。”
“叔父是想让地方*员兼任？”
份奏章，想请廷益帮着参详润色下。”
说着，便把自己准备上书朝廷，以大理寺牵头，进行普法下乡活动大致想法，告知于谦。
于谦听完之后，原本就皱起眉头，却是皱更紧。
他稍稍斟酌半晌，这才开口道：“叔父，前几日吏部尚书王大人，刚刚上奏章，言朝冗官冗员情况日益严重，希望能暂缓入阁，好为朝廷兴除利弊。”
薛蟠这老丈人发什
疯？
听到这里，于谦终于恍然，脱口道：“原来叔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要盘活大理寺这盘棋！”
“不。”
孙绍宗摇头道：“应该说是箭双雕才对。”
说到这里，他无奈叹口气：“起先也只是想找个突破口，免得这大理寺少卿只能尸位素餐，可后来看到统计上来数字，才晓得这事儿已经到动摇国本地步。”
眼见于谦听这话，似有些不以为然样子。
于谦听这话，眉头丝毫未曾放松，反而皱更紧：“恐怕不太可行，大多数地方上官吏怕只会阳奉阴违，最后拖成个不之。”
“自然不会指望他们。”
孙绍宗摇头道：“依照意思，是想让府县生员轮流兼任，来不占官吏名额，二来也能让这些读书种子，能真正解到民间疾苦。”
顿顿，他又补充道：“至于奖励，核算在‘四贡’之内便可——此外再辅以少量薪酬即可。”
所谓府县生员，指是在府县公学里读书秀才。
入阁为相都不愿意，反而要主动啃这硬骨头？
那冗官冗员人浮于事弊端，就连后世也难以杜绝，何况是更加盘根错节古代官场？
见孙绍宗面露疑惑之色，甚至都忘回应自己言语，于谦只得进步解释道：“以推断，王尚书约莫是想‘就实弃虚’吧——他如今递补进内阁，必然要辞去吏部尚书职务，然后重新兼任旁职，偏偏如今朝堂之上，能动就只有几个闲职。”
原来如此。
大周朝这六部之中，户、礼、兵、工、刑尚书，都可以由内阁大学士兼任，唯独这吏部天官，按例是不可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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