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如此,孙绍宗便顺势端起那晚醒酒汤,随口吩咐道:“出去瞧瞧,看外面到底怎。”
绣橘得吩咐,忙拆下门闩,拉开条小小缝隙,皮影也似钻出去。
不多时,她又重新回到厅中,无奈禀报道:“太太莫怕,是东跨院舅爷多喝几杯,又光着脚满院子撒酒疯呢。”
原来是那邢忠又喝多……
孙绍宗颇有些无语,那邢忠自从赖在孙家,最初还试着推销女儿,后来见贾迎春是个好相与,平日吃穿用度都比寄居荣国府时强出不少,渐渐倒把初心忘个干净,门心思混吃等死。
不曾想她却调头到角落里,献宝似捧出只食盒,又自那食盒里翻出醒酒汤,以及两盘清淡小菜。
与此同时,贾迎春也默默递上热毛巾,供孙绍宗擦手洁面。
“过戌正【晚八点】,还不见二爷过来,太太就知道您今儿肯定是酒局,所以特意备下醒酒汤。”
绣橘说着,又替主子邀功道:“咱们太太总把心事憋在肚子里,但要论起对二爷惦念,可不比旁人差上半点!”
因为大哥不在京城,孙绍宗生怕不小心擦枪走火,再弄出个上不台面‘黑户’来,故而自上次叔嫂二人鱼水和谐来,再没有踏入此地半步。
书房之后,孙绍宗先吹熄灯笼,又用火折子点燃两支烛台,摆在书桌前做出秉烛办公假象。
准备妥当之后,孙绍宗才悄没声到那假山后面,把三百多斤大石头横挪出半截,等进暗道,又小心翼翼将之托回原位。
在暗道里摸黑前行百余步,眼见到尽头处,孙绍宗便屈指在头顶石板上,三短两长敲几下。
还不等敲完暗号,就听机括咔咔作响,使得头顶石板横挪开来,露出片光亮。
“二爷。”
孙绍宗这时无语,却让贾迎春生误会,忙道:“明儿就让鸳鸯想个法子,把他们父女送回荣国府去!”
“不必。”
孙绍宗摇头道:“左右也算是亲戚,咱家又不多他个闲人——他愿意住到什时候,就住到什时候吧。”
说着,猫腰打横抱起贾迎春,就往
而他又是外出两年刚回来,这贾迎春主仆二人被晾久,难免有些忐忑不安,故而才有绣橘这番话。
孙绍宗嘿嘿笑着,却是把垂首不语贾迎春揽入怀中,面搜山索水肆意搓揉,面把嘴凑到她耳边,说些着三不着四混账话。
只片刻功夫,便弄得贾迎春烂泥也似,全然没抵抗意思。
眼见得,连那醒酒汤也顾不上喝,就要乘兴在厅中琴瑟和谐番,忽听得外面闹哄哄嘈杂起来。
孙绍宗倒还算镇定,贾迎春却是登时跳将起来,慌张扯着衣领,掩去胸口春光。
绣橘举着烛台,喜滋滋道:“就知道您晚上要来,奴婢直在这儿候着呢。”
等孙绍宗出密道,贾迎春也早迎上来,脉脉含情盯着孙绍宗,嘴里却没什言语——她贯如此,要不当初也不会被称为二木头。
不过那绣橘却是个话篓子,面重新合拢机关,面笑道:“二爷果然是喝酒呢——您稍候,这就把醒酒汤端来。”
说着,自顾自往外走。
孙绍宗正待把她喊回来,免得惊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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