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信以为真,时坐卧不安。
个小小五溪蛮族,就让孙绍宗花两年时间,现如今南疆五国反叛,要想平定下来,怎不得个三五年?
分隔日久也还罢,那兵凶战危,若有个好歹……
“太太?”
正恍惚着,忽听身前有人呼唤,抬眼才发现是鸳鸯安排停当,回来复命。
好半晌,还是邢母首先吃不住劲儿,把心横道:“南疆那些蛮子造反事儿,姑奶奶可曾听说?”
贾迎春先是愣,继而才点头道:“略有耳闻。”
这邢家原本是做小买卖,眼下则是吃闲饭,好端端怎会说起南疆叛乱事儿?
她心下实在疑惑紧,可性子使然,却并不肯主动发问,只是望着邢母,等她自己揭开谜底。
四目相对,邢母目光不由自主偏移些,心下更是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忙不迭起身还礼。
“你来正好。”
贾迎春则是吩咐道:“舅母今儿也在咱们这儿用饭,你吩咐小厨房,捡那扬州风味儿做几道好菜。”
顿顿,她又奇道:“平儿呢?怎得没跟你过来?”
鸳鸯当下脸上又有些发烧,忙低头道:“阮姨娘留客,奴婢就没迎往家里请。”
后院廊下。
司琪手叉腰唾沫横飞,直喷山摇地动。
两个小丫鬟佝偻着身子,对儿小脑袋与那澎湃之物隔空比对着,竟分不清哪边儿更大些。
正骂兴起,司琪眼角余光忽然扫见条身影,忙隔着栏杆扬手招呼起来:“鸳鸯,你快来瞧瞧这两个没脑子,她们……她们……”
话说到半截,却见鸳鸯已然低着头,充耳未闻进堂屋。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既然已经挑头,再怎也要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听人说,府上二爷这次也是要南下带兵打仗,却不知可有此事?”
这次贾迎春却当真失颜色,猛地坐直身子脱口惊呼:“竟有此事?怎没有听二郎说过?!”
那瓜子脸上满是患得患失,岂是兄嫂关系就能概括?
好在邢母也正心中忐忑,倒并没有多想什,只是连忙顺势,把自家丈夫半听闻半脑补消息,转述给贾迎春。
这朝堂上弯弯绕,岂是贾迎春能想清楚?
贾迎春倒没敲出什不对来,点头应声,便让她下去预备酒菜。
等到鸳鸯转身出堂屋,这客厅里却莫名安静下来。
贾迎春是有名二木头,接人待客倒也还使得,可指望她主动挑起话题,却实在是难为她。
而邢母今儿过来,实是被丈夫所逼,既非出自本意,要说话又有些难以启齿,就更不知该怎起头。
故而这老少竟是相顾无言。
司琪怔,略厚嘴唇扁扁,回头见两个小丫鬟也正偷眼向堂屋打量,当下指头戳上去,骂道:“在姑奶奶面前,还敢贼眉鼠眼,看你们是欠收拾!”
两个小丫鬟如何求饶且不提。
却说鸳鸯进到里间,红头胀脸正待替平儿遮掩几句,不曾想抬眼瞧,却见堂屋里除贾迎春与绣橘主仆之外,还坐着邢岫烟母亲。
当下忙把心绪收敛,躬身向邢母见礼。
邢母在孙家住些时日,自然知道她是这府上女管家,又曾在荣国府老太太身边伺候过,哪敢生受她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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