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依旧默然以对。
莫说这话真实度,他眼下压根无从分辨,即便牛王妃说是真话,那其实也并不代表着,她就会真放弃为牛家复仇。
故而默然半晌之后,孙绍宗沉声道:“此乃王妃家事,下官不便也不敢过问——而且下官此来只是为查案,无关其它。”
这个答案,似乎让牛王妃有些措手不及。
因而足足过半盏差功夫,才听她叹息道:“罢罢罢,那咱们就说说这案子,早些查出究竟,也免得有人借机生事。”
不过这屋里,倒也没闻见有什异常气味——方才想法子带只狗进来就好。
刚想到门外仅剩两只猎犬,牛王妃又缓缓开口:“其实你大可不必忧心于此,莫说那牛继宗是自寻死路,与你并无多少牵扯,就算他真是死在你手上,又与有何相干?”
顿顿,她又继续道:“实话告诉你,那牛继宗固然是滴亲哥哥,却也是这辈子最大仇人!”
咦?
孙绍宗忍不住抬头扫牛王妃眼,见她似乎正在追忆着什,满脸怨愤之色,配合方才言论,倒仿佛所言非虚。
置下什杀局。
但本着小心无大错念头,他还是暗暗提高警惕。
进门之后,就只见牛王妃端坐在中正中张高背椅上,正静静等待着众人到来。
既然是要向王妃文化,众人自然也没准备多余座椅,当下隔着丈许远,品字形站定。
孙绍宗拱手道:“娘娘若是准备好,下官就开始发问。”
“娘娘请慎言。”
孙绍宗可以默然以对,但胡泰职责所在,却只能硬着头皮提醒道:“勇毅伯毕竟是您兄长,又刚刚辞世不久……”
“那是在六岁时候,为争抢父亲赐下件玩物,牛继宗竟丧心病狂,在寒冬之际将推入湖中。”
牛王妃理也没理胡泰,追忆着往事喃喃道:“自那时起,这身子就比旁人娇弱些,后来嫁给王爷十几年都无所出,经太医反复诊断,正是幼时落下宫寒之症所致。”
“他害辈子没有子嗣,恨他还恨不过来呢,又如何会替他报复到孙大人头上?”
牛王妃似是被打断思绪,茫然抬起头扫孙绍宗眼,随即低头整理着袖口,却是不答反问:“孙大人约莫是以为,向王爷举荐你来督办此案,是怀什别心思吧?”
这竟是开始就要摊牌架势!
孙绍宗偷偷做好,随时屏住呼吸准备,这才躬身道:“下官不敢。”
在他想来,牛王妃真要是布下陷阱,想害他性命话,怕也只有用毒途。
而以眼下局面,外敷内服什都指望不上,毒烟毒雾就成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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