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也还好说。
若是后者话,那这次自己巴巴赶过来,可真就是自找倒霉!
想到这里,裘世安张脸绷什似,两条腿也像是灌铅,怎也迈不开步子。
可再怎拖延,等到个衣袂飘飘老者,出现在庭院里时候,裘世安
那管事条大拇哥,赔笑道:“孙大人刻钟前到,方才正跟们老爷在后院书房吃茶呢。”
话音未落,那裘世安脸上先就变颜色。
徐辅仁这次进京虽称不上是绝密,却也甚少向外透露,连日来也只有他几个心腹弟子,得以出入这栋宅院。
现如今却又多个孙绍宗……
孙绍宗和徐辅仁能搭上关系,裘世安倒并不奇怪,毕竟龙根案时候,他没少去太子府给这二位传递旨意。
等到徐府,打头两个虎贲营百户,先自角门里喊出门子、管事。
裘世安车马则是缓缓停在角门前,三名小太监挑帘子挑帘子、垫脚垫脚、搀扶搀扶,兴师动众把裘世安弄下车。
老阉奴清清嗓子,拖长音尖声叫道:“有旨意~~~!”
“快开中门迎接天使!”
徐府管事就等着这嗓子呢,招呼着几个家丁,应声就把中门给打开。
李顺诚躬着身子,步步倒退着,直到出景仁宫西书房大门,这才转身匆匆而去。
而就在他出门同时,广德帝也丢下手里奏章,古井无波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不过很快就又收敛,只淡淡道:“到底不是庸碌之辈可比。”
他虽然没有点名,但旁裘世安却立马陪笑道:“孙大人这次从湖广回来,交卸掉北镇抚司差事,可让奴婢心疼好几宿呢。”
说着,他偷眼观瞧着皇帝脸色,试探着道:“听这意思,那李恩贤倒似乎是个可用之人,要不要奴才想法子,再同他接触下?”
广德帝却摇摇头,略显消瘦下巴微微扬:“去把贺阁老请来。”
可以说徐辅仁被迫辞官之前,接触最多人就是孙绍宗。
然而那两个月交情,距离倚为心腹,怕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更何况为避嫌,除去几位弟子之外,徐辅仁在京中几个心腹,也都未曾急着登门……
事有反常即为妖,自然容不得裘世安不多想。
眼下这局面,要是徐辅仁太过看重孙绍宗,以至于顾不得避嫌;要就是徐辅仁向借孙绍宗登门事,展现出某种姿态。
里面又有人端来烧开过净水,路扫撒到中庭大厅门前。
这业务熟练,看就是早就排练过。
裘世安这才提提裤脚,在众太监、将校陪同下,准备跨上徐府台阶。
只是刚走两步半,他忽又收住腿脚,转头望向角门附近辆马车,拧眉问:“那边儿拴着,莫不是大理寺孙少卿车马?”
“公公好眼力!”
顿顿,有补个名字:“还有徐辅仁。”
裘世安躬身应,心知徐辅仁这次辅位置是算是妥。
其实这也正常紧,若非摊上天狗食日和太子龙根案,眼下内阁早就是‘二仁’共治格局。
眼下既然得‘准信儿’,裘世安自然不会错过卖人情机会,出书房,将召见贺体仁差事推给旁人,然后亲自带队赶奔徐辅仁府上。
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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