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尤二姐适时凑上来,悄声道:“方才邢老夫人逼问大太太,南边儿木材生意,是不是她同这府上二,nai奶起做,还追问究竟赚多少银子——咱家大太太却半句不肯透露。”
原来如此。
这夫妇二人,当真是掉进钱眼里去!
眼见到左近,贾迎春领着尤二姐脱离众姐妹,在那厅门口盈盈礼道:“二郎莫怪,家父这病受不得风,故而只传出话来,让代他谢过二郎。”
这病装,倒是比贾宝玉敬业多。
孙绍宗随口‘关心’几句病情,叔嫂二人这才起出花厅。
因是通家姻亲,过会儿又要起去东府吊丧,故而那些莺莺燕燕们也都没有回避,齐都上前见礼。
孙绍宗正晃眼花缭乱,回廊里忽又有人扬声道:“都准备妥当没?妥当就赶紧走吧!”
这其中倒有大半,同蒋玉菡新起班子脱不开关系。
什蒋玉菡怎挖墙脚,迅速建立骨干班底;什贾琏学戏不过几日,就展现出非同寻常天分……
“依着琪官说法,若非琏二哥不是这行当,他都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不曾想贾琏还有这天赋。
看来以后就算荣国府落败,他靠唱戏也样能活。
还没能说出整话来。
“怎?”
孙绍宗斜他眼,哂道:“这才做几天书呆子,就忘该怎说话?”
柳湘莲讪讪笑,口中支吾着:“二哥,……”
“行。”
这粗声恶气,不像是去吊丧,倒像是去砸场子。
孙绍宗循声望去,就见邢夫人正阴沉着脸,同尤老娘站在处,发现自己望过去,也只是勉强笑笑,便又恢复原本死人脸。
这是怎得?
因为向来出手大方,每回孙绍宗来,这邢夫人可都是笑容可掬,今儿这副嘴脸却又是怎回事?
“爷。”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贾赦那宅子后门。
原本也没必要进去,可贾赦既然称病,孙绍宗作为姻亲晚辈,总也要去探视番。
又因柳湘莲对那贾赦十分厌恶,故而便执意留在外面,由着孙绍宗独自前往。
孙绍宗撇下他之后,在家仆带领下,到某处偏厅稍候,等半晌不见贾赦出来,却听得回廊下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他疑惑探头向外张望,就见贾迎春打头,后面薛宝钗、林黛玉、史湘云、贾探春、尤二姐、尤三姐等人,俱都是素服装扮、个顶个明艳动人。
孙绍宗抬手,止住他吞吞吐吐:“当缺不你是怎?这几天已经物色好个合适人选,此人精通刑名律令,又在官场上打滚多年,只要是肯尽心辅佐,个顶你三个用都是少说。”
“那就好、那就好!”
柳湘莲这人做事全凭性情,时常想起出是出,可事后却也极少后悔。
不过这次先央着孙绍宗做师爷,没半个月又辞差事,心中却着实有些过意不去,早就想着再郑重赔个不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此时听说孙绍宗已经找到更好替代者,当下心头去块大石头,那嘴皮子也跟着利索起来,比手画脚,说许多近日来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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