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差些,都未必能记住他嘴脸,更何谈什血脉亲情?
却说孙绍宗与柳湘莲出怡红院,柳湘莲路上几次欲言又止,眼见已经到前院,也
再加上早就称病不出王熙凤、李纨,这家人倒也离齐齐整整不远。
“平日里们府上,但凡有个大事小情,珍大嫂子从无半句推脱,这回宁国府这大事儿,倒叫她处处碰壁……”
宝玉说着,愈发举得有愧,却不敢违逆母命,直得闷着茶水长吁短叹。
虽说没有担当,是这府上众人通病,但平常遇见亲戚家红白家事,倒也还不至于如此退缩。
现如今只怕是因为皇储之争,才闹得有些杯弓蛇影。
却听贾宝玉叹口气,无奈道:“二哥,这事儿咱们进屋再说吧。”
说着,将两人请进堂屋,先让袭人打水来,同柳湘莲净手,又命秋纹等端点心、沏好贡茶待客。
等到三人分宾主落座,贾宝玉又是声叹息,旁边柳湘莲却是嘿嘿直笑。
却原来柳湘莲刚到怡红院里,还不等同贾宝玉寒暄完,王夫人就派身边丫鬟过来传话,让贾宝玉安心养病,不必急着去东府添乱。
莫说是柳湘莲,连贾宝玉听这话都是莫名其妙——他几时病?
起来:“这几头畜生没轻没重,上回才刚弄坏老祖宗赏衣裳,这怎又招惹上它们?”
说着,又跺脚埋怨秋纹、碧月,不该纵容宝玉胡来。
孙绍宗自不理会这些,往那亭子凑几步,扬声道:“外面都闹成那副样子,你们两个倒是逍遥自在紧!”
“孙二哥!”
“二哥!”
孙绍宗虽猜出七八,却也懒得点破这其中弯弯绕,当即叮嘱宝玉好生‘养病’,自己先带着柳湘莲,先去宁国府走上早。
“二哥,中午就这儿用饭吧。”
宝玉边往外送,边忙不迭道:“让人早点准备下酒菜,咱们三个好生喝上几杯。”
他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尤氏,可对于贾敬之死显然没什触动。
这也正常,虽然顶着亲戚名头,可那贾敬在城外修玄练道十余载,年也回不两次家,更遑论是来荣国府。
后来把那丫鬟叫进来,仔细盘问番,才知是东府尤大奶奶,因实在独力难支,所以只好求到西府这边儿。
她首先求助,自然是现如今西府名义上顶梁柱贾赦。
结果贾赦立刻称病不出,顺带给儿子也补个在外养病名头。
尤氏只得又求到王夫人面前,希望好歹把宝玉借给自己使使。
可王夫人见大房推干净,又觉得宁国府那边儿热闹,实在是有些异乎寻常,生怕自家宝贝儿子去,再有什闪失,故而也忙给贾宝玉挂病号。
亭子里二人见是他来,忙都丢开苜蓿豆粕做饼子,大步流星迎出来。
而后面几只梅花鹿见亭子里没主人,顿时拥而上,把头探进料筒里争抢起来。
却说三人凑到处,柳湘莲就先笑道:“二哥可是冤枉,来找宝兄弟,原是想指着他面子,能早些进门吊丧来着,谁曾想前脚刚到这怡红院,后脚他就病倒。”
病倒?
孙绍宗仔细端详贾宝玉两眼,发现这小子红光满面,全然没有丝病容,正疑惑要探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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