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态在他们纵容下不断扩大,最终酿成恶劣群体事件之后,地方官吏才会仓促出手。
如此来非但为时已晚,更容易惹来民怨、甚至激起民变。
而长此以往,朝廷威权,又必然会被地方豪强势力,甚
哪曾想逐字逐行审阅到半,那奏章条理分明不说,遣词造句竟也是文采飞扬。
代笔!
这粗坯必然是找代笔!
不过……
这奏疏里提出具体政策,倒也称得上是言之有物,若真能做到话,也似乎确能解决大理寺窘境。
孙绍宗笑着向李文善还礼,面往椅子上坐,面将两份奏章放在桌上,分别推到二人面前:“这是具体章程,还请二位大人斧正。”
奏章要准备式两份,这乃是朝中惯例——否则上奏几个月之后,朝廷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你却早把内容忘个七七八八,岂不尴尬紧?
李文善下意识接住,在身前摆正,就待翻开来细看。
魏益却是伸手将那奏章按在桌上,副先礼后兵架势:“这是孙少卿转任大理寺之后第份提案,等自会认真对待——但天师府案子与此并无什瓜葛,还望孙大人莫要混为谈。”
孙绍宗微微笑,并不曾有只言片语回复,只是做个‘敬请过目’手势。
正午过后,后衙花厅。
孙绍宗赶到时候,魏益正同李文善相对而坐,那小圆桌上檀香都已经燃去大半,显然二人已经独处许久。
考虑到孙绍宗是接到通传之后,就立刻动身赶过来,基本可以推论,李文善至少是在刻钟前,被魏益请到此处。
这是在向自己示威?
还是存挑拨离间心思?
生出这等想法之后,魏益干脆又从头看起,这次却没有指摘褒贬意思,而是沉下心来,仔细领会着其中干货。
刨去惯例歌功颂德不提,这篇奏疏开篇先以详实数据,列举全国各地——尤其是西北、西南乡间,日益言重私斗之风。
然后由此引申,认为各地官府在教化方面——尤其是法治方面教化,投入精力远远不够。
以至于乡野小民不知朝廷法度、不畏朝廷法度,受害者甚至耻于诉诸于官府,反而笃信宗族势力。
而面对这等现象,某些地方官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乐得轻松自在。
魏益颇有些不满,可无奈李文善已经展开那厚厚奏章,聚精会神翻看起来。
他独力难支,又不愿意破坏与李文善联手假象,便也只好暗骂声,将按在桌上奏章往身前拉拉,郑重翻开细看。
正因为同孙绍宗不睦,所以他对待这篇奏疏认真程度,其实还在李文善之上。
不过他精力,更多是放在找漏洞上。
原本以为孙绍宗虽然是个有才干,但毕竟是武夫出身,行文之间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无所谓,就算这二人真已经勾连起来,只要李文善不是个混吃等死,自己炮制出‘普法下乡’政策,也必然会让他改变想法。
“孙少卿。”
眼见孙绍宗从外面进来,李文善忙起身相迎。
魏益却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只是向左侧空着椅子微微扬下巴:“坐吧。”
经过最初过招之后,这老货私下相处时,倒也懒得再装什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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