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得暂且安抚邢忠几句,琢磨着晚上请孙绍宗亲自拿定主意,顺便慰相思之苦。
……
却说邢忠回客房,越想越是气不过,最后干脆去马厩借车马,想从荣国府里把女儿接出来,也免得被邢夫人扣做人质。
不曾想紧赶慢赶到荣国府,却吃个闭门羹——那门子得贾赦吩咐,既不肯放他进去,又不肯帮着通传。
邢忠直气在荣国府门外跳脚骂娘,全然
眼见这夫妇二人,都将脸皮抛到九霄云外,贾迎春情知再多说什也是于事无补。
于是先模棱两可应,顺势告罪回府——她这两日里,都留在贾赦身边侍疾。
路无话。
却说回到孙府之后,贾迎春先同鸳鸯细论此事,然后又找来邢忠,将贾赦与邢夫人言辞,原样复述遍。
邢忠听完又悔又恨。
可转念想,孙绍宗对那邢岫烟可是颇为赞赏,若因为自己主动退缩,导致这桩婚事付诸流水,那自己在孙郎面前又该如何解释?
于是便又硬着头皮道:“可是女儿已经答应舅舅,怕是不好……”
啪~
不等贾迎春把话说完,贾赦忽然拍桌子,龇牙咧嘴道:“你们两个啰嗦什?回去告诉孙家二郎,这婚事也不是不成,只是人从咱们荣国府里抬出去,总也不能不清不楚,他好歹也该有些心意才是。”
当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
这番话说得干净利落,竟是半点也没有心虚样子。
贾迎春虽早知道这位继母,是个反复无常小人,可面对她这恬不知耻嘴脸,还是忍不住惊哑口无言。
邢夫人却还兀自愤愤不平,又把邢忠进京之后,花天酒地寻衅惹事种种劣迹,列举出来,最后厚颜无耻道:“若不是仗着有,他怕是早被人剁成肉泥拿去喂狗!如今他还敢造谣,真是个狼心狗肺东西!”
这就更让贾迎春不知该说什好。
悔是若早知道,女儿其实已经动心,自己说什也不会求到邢夫人头上。
恨是这嫡亲妹妹,竟如此不顾血脉亲情,当初把父女三人当成累赘也还罢,现如今又想把自家女儿当成筹码,好从孙家二郎手上换取好处。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他也不顾是在贾迎春面前,咬牙切齿臭骂邢夫人通,又拍着胸脯表示:要怎嫁女儿是自己事儿,同早就嫁出去妹妹全无相干。
但贾迎春这做女儿,又怎可能不顾及贾赦和邢夫人意见?
邢夫人为钱出尔反尔,就已经无耻之尤。
贾赦却干脆把话挑明,想促成这桩好事,就必须得给上供些好处才成。
其实这番话,也算是赤裸裸打邢夫人脸。
不过邢夫人向来是夫唱妇随,何曾在乎过自己脸面?
当下也忙改口,摆出副老爷说什都对架势。
邢忠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虽然也是因为他自己把持不住,但贾赦因素至少占多半!
至于看邢夫人面子云云——贾迎春倒确是看在她面子上,才屡屡帮那邢忠善后。
但邢夫人自己,却连次都没有替邢忠出面过!
真亏她红口白牙,还能说如此理直气壮。
却说贾迎春见她咬死不认,心下其实就有退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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