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邢夫人自椅子上跃而起,愤然道:“你莫听他满嘴喷粪!这丢人现眼东西,硬是要把岫烟往火坑里推,怎可能同意?!
贾迎春嘴,又不由自主长开些,失态露出两排贝齿。
“总之,这事儿是决计不成!你若是还念着这个母亲,就赶紧把这事儿回绝,让孙家二郎彻底断念想!”
邢夫人疾言厉色说完,心下那是得意非凡。
不想给自己好处是吧?
那自己就干脆把这桩婚事给搅黄,且看他父女二人如何自处!
直到贾迎春心下愈发忐忑,连腰肢都有些发江之际,贾赦才忽然横邢夫人眼,骂道:“愣着作甚?有什事赶紧说,当着自家儿女面,有什好掖着藏着?!”
邢夫人其实直都在等他发话,这没来由挨训斥,心下自是委屈紧。
不过她素来将贾赦当成是自己天,甚至为此不惜帮贾赦谋算儿媳妇王熙凤,眼下这小小委屈,又怎敢表露出来?
当下忙强笑着赔个不是,又转过头对贾迎春道:“原本这事儿也不想管,可这半个多月也不肯消停,再不管也是不成。”
贾迎春忙起身道:“究竟是什事儿,还请母亲示下。”
荣国府,东跨院堂屋。
就在大理寺常委会上达成共识之际,场家庭会议,也在这堂屋客厅里正式展开。
与会分别是发起人:邢夫人。
重磅嘉宾:贾赦。
以及被传召而来贾迎春。
要说起来,也难怪她贯不受贾母待见。
这为些许银钱,就能把亲哥哥、亲侄女当仇人对待,真要让她做当家主母,这荣国府上下还不得给她卖个精光?
而眼瞧着邢夫人那副畅快嘴脸,贾迎春也终于无法保持沉默。
“母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误会?”
她打量着邢夫人脸色,小心翼翼道:“中午时候,舅舅才特地托帮着做媒来着,还说您也是同意……”
这恭谨态度,倒颇让邢夫人满意。
尤其想到她平日里孝敬不断,那脸色就不由柔和些。
伸手往下虚按按,示意她坐着回话就成,然后才道:“听说那哥哥猪油蒙心似,非要把岫烟送给孙家二郎做妾,不知可有此事?”
贾迎春听这话,忍不住诧异抬起头,紧抿着樱桃小嘴儿微微张开,却时不知该说些什是好。
邢夫人见状,还以为她并不知情,当下又做声作色道:“也不管这里面有没有孙家二郎意思,那岫烟是嫡亲侄女,正正经经姑娘家,怎能做别人小妾?!这要让旁人听去,这老脸又该往哪儿搁?!”
因为早上与邢忠父女不欢而散,邢夫人眼下情绪,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而贾赦刚刚被咬掉左耳,这几日疼半边脸都木,又被白布缠成木乃伊仿佛,能好看才有鬼呢。
面对这对儿丧门星也似父母,贾迎春早唬脸都白,若非这两年在孙家做太太,也算是居移气、养移体,说不得进门就要屈膝跪地。
她战战兢兢,按照邢夫人示意,坐到下首椅子上,却并不敢坐实,只虚虚挨半个屁股上去,好等贾赦夫妇发问,便立刻起身回话。
然而但等待她,却是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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