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身不由己屈辱与绝望,让她度情绪失控、难以自制。
此时虽凭着贯好强念头,勉强在太子妃面前收束住,却实在没有与她闲聊心情。
故而
不曾想卫滢双肩耸,却并没有立刻转过身子,而是低垂臻首,抬手在脸上擦拭着什。
太子妃见状脚下顿,轻声道:“姐姐,是。”
卫滢却又磨蹭片刻,这才转回身强笑道:“不用说也猜到,除你,也没人敢不经通禀就闯进来。”
四目相对,太子妃却又是怔,脱口道:“姐姐方才是不是哭过?莫非是遇到什难处不成?”
卫滢情知位敷衍,必然瞒不过她,于是干脆摇头道:“实在不想提及此事,还望妹妹莫要深究。”
邹轻云此时也下马车,见太子妃停在楼梯口,副若有所思样子,便凑上来问:“可是有什不妥之处?”
太子妃犹豫下,终于还是摇头道:“没什——走吧,莫让卫姐姐久等。”
自从两年前龙根案之后,太子府侍卫整个换茬,论尽忠职守,实不亚于大内禁中精锐。
他们既然对那道人不曾留难,想必应该不是什可疑之人。
邹轻云躬身应,又示意两名宫娥前面带路,这才陪同太子妃上到二楼——不过此时楼道里,也早不见那道士踪影,约莫是已经进某个包间。
“娘娘,该下车。”
女官邹轻云声提醒,让太子妃收回莫名思绪,心下幽幽叹息着,将裹在袍袖里右臂虚悬在半空。
邹轻云忙翻身跪倒,膝行着倒退两步,用蜜桃也似后臀拱起车帘,然后伸手托住太子妃胳膊。
早就侯在旁宫人,此时也忙把那车帘高高挑起。
太子妃垂首借力出车厢,立刻又挺起满头珠翠,端庄婀娜在车辕上站稳,这才在六名宫女兢兢业业陪护下,提着裙角步下马车。
这直白言辞,登时将太子妃心下无数疑问全都堵回去,只能继续蹙眉打量着卫滢。
好半晌,她那端庄雍容面孔上闪过无奈与同情,大而化之道:“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你这般?姐姐总要看开些才是。”
卫滢默默点点头,眉宇间愁苦却是丝毫未减。
这也难怪,瞧方才水溶那激动样子,就知道他回去之后,肯定要延请名医问诊,旦确诊之后,卫滢再想堕胎便难如登天。
届时她怕是只能顺水推舟,诞下这腹中孽障。
倒是府丞王德修,此时正虾米似躬身侯在某个包间门外,等太子妃离进,便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又躬身退到旁。
太子妃来到门前,就见里面个熟悉身影,垂首背对着房门,也不知正思量着什,竟对门外动静毫无反应。
因见里面并无下人伺候着,太子妃也便示意邹轻云等人留在门外,独自人进包间,然后顺手带上房门。
砰~
关门时候刻意用些力道,本是想提醒卫滢,已经有人进门。
双足落地,她下意识抬头向楼梯口望去,却见个陌生身影,正托着什消失在楼上转角处。
似乎……
是个道士?
太子妃不觉微微蹙眉,附近皆被太子府和王府侍卫看守着,这道士又是以什身份,通过重重阻隔?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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