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蓉见这孩子早慧,又整天皮没个正行,实在是难以管束,于是干脆把这学前教育提前两个多月。
“二爷!”
“二爷回来啦!”
“见过老爷!”
孙绍宗还在门口端详儿子,屋里女眷们却已经发现他到来,当下就是阵兵荒马乱。
却说孙绍宗回到府里,才知道上午孙承业曾来府上造访,只是听说孙绍宗不在府上,也没多留就直接告辞。
不过临行前,孙承业又表示明天上午,还要去衙门寻他。
这倒让孙绍宗颇有些纳闷,眼见再过两三个月就是秋闱,这科孙承业是势在必得,打从初秋就闭门苦读来着,自己回京这两个多月,共也才见他三五面而已。
今儿这族侄突然登门造访,又说明儿还要去衙门寻人,莫非是遇到什难处?
有心遣人去问个清楚,可又怕他面薄,当着下人不好开口。
“那当然!哥哥你是知道,老薛平生最佩服能在沙场上建功英雄好汉!”
“那就先答应件事。”
“莫说件,便是十件也成……”
两人这路闲聊,车不敢快、马不能前,速度自然提不上来。
因此等到内城时,早已经过正午时分。
虽是郑重出迎,但在码头上碰面,其实更像是走个过场。
毕竟按照朝廷法度,南征将士们回京之后,首要任务就是同兵部交接勘合、公文、令、印等物,并核对功劳是否有误。
同时还要去指定营地报道,归置军械、整理行装什,忙到半夜都未必能理清。
今儿也就是先碰个头,重头戏还要放在明天晚上,所以等到兵部人出面,孙绍宗就适时告辞离开。
“哥哥,明儿在望江楼那场酒,你可不能再抛下!”
孙承毅更是自板凳上跃而起,抢到近前抱住亲爹大腿,蜻蜓撼树似摇晃着:“爹爹、爹爹,不要认字,不要认字!”
啪~
虽是香菱负责授课,但戒尺却掌握在阮蓉手上,她见儿子闹着要‘辍学’,当下把那戒尺往炕桌上拍,叉腰怒目道:“胡说什?不好好读
算,左右明儿他也是要去衙门,还是等到那时候,再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吧。
这般想着,孙绍宗便自顾自去后院。
刚跨过自家堂屋门槛,就见客厅当中摆个茶几,儿子孙承毅正坐在个小板凳上,愁眉苦脸听着香菱讲课。
这讲自然不是什高深学问,而是简单基础说文识字。
原本按照孙绍宗意思,是等到他明年正月十五满三周岁之后,再正式读书启蒙来着。
孙绍宗原是想喊薛蟠回家,同吃个便饭。
怎奈这厮早就已经应下,今儿要去接母亲和妹妹回家,顺带再祭拜下贾环。
这整整耽搁上午,他生怕母亲妹妹等不耐,哪还敢去孙家逍遥快活?
于是在内城门口胡道分别,便急忙打马飞驰而去。
余路无话。
马车刚进东便门,旁边就又响起薛蟠大嗓门。
这寒冬腊月,他倒也不嫌冷,依旧骑在马上往来如风——当然这身子也裹同狗熊差不多。
孙绍宗挑开帘子斜他眼,脑海中闪过,却是方才在码头上,沈炼见到薛蟠时那炙热眼神。
这厮倒也是个长情。
“你真想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