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不合礼数!
难道说……
自己私底下那些羞耻行径,已然被太子窥破不成?
可这也不应该啊。
如此隐秘之事,就连身边宫女丫鬟也无得知,就更别说十天半月都见不着面太子。
“可是……”
虽然姐姐反映,明显和预期中不样,但孙兆麟心下疑虑,却并未因此减弱多少。
他期期艾艾分辨道:“绍宗二哥出入太子府,向来就没什避讳,为何却偏偏选在咱们府上密谈,又让约束着下人们不得随意靠近——姐姐,您就不觉得奇怪?”
太子妃心下自然也是疑惑紧。
但她却敢肯定,这此密谈绝对和谋逆五官——否则话,太子也不会特意让她作陪。
丫鬟寻过来时候,他正缠着孙绍宗,追问林齐晟案细节,听说姐姐有请,当下自不敢怠慢分毫,急忙随着那丫鬟赶奔西侧花厅。
这路上被冷风吹,那酒意更是直往上涌。
等到花厅里,他直晕摇头晃脑,就连姐姐究竟说些什,都是有听没有懂。
最后还是女官邹轻云奉上盏醒酒汤,又扶着他坐下来歇息片刻,这才缓过劲来。
只是等清醒之后,他忆起方才姐姐只言片语,心中却不由得悚然惊!
十月二十三正午。
太子妃隐在月亮门后,远远眺望着,就见父亲正满面春风,穿梭在各个酒桌之间,孙绍宗与孙兆麟两个左右紧随其后。
当然,在孙绍宗这个大理寺少卿映衬之下,孙兆麟存在感,已经减弱到极限——整整绕大圈,也才收获两句‘虎父无犬子’。
相反,话里话外,想要弄清楚孙绍宗与孙焘关系人,则是多如过江之鲫。
其实……
那他这
不过这话,却不好同孙兆麟说起。
于是太子妃便敷衍道:“你放心吧,届时就在隔壁候着,莫说太子本就没这心思,即便真有意如此,也断不会在明知隔墙有耳时候提起。”
孙兆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嘱托姐姐几句,这才下去命人布置好私宴,以备太子随时传用。
而送走弟弟之后,太子妃个人在花厅里,却也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太子私下设宴款待孙绍宗,在她看来倒不是什稀罕事儿,可却为何偏要让自己作陪呢?
于是喧宾夺主斥退左右,急道:“姐姐,你方才说太子殿下,要同绍宗二哥在咱们府上密谈?!”
说着,他浑身颤,战战兢兢道:“该不会……该不会是要铤而走……走险吧?!”
感情他是误以为,太子想借自家密谋造反来着。
“你想到哪里去?!”
太子妃哭笑不得,若非瞧他也到谈婚论嫁年纪,不好再像小时候那般教训,怕是早就屈指弹在他脑门上。
按照时下习俗,此时陪着爹爹出来敬酒,合该是自己夫婿才对。
可以太子身份地位,若不主动提起,谁又敢劳动他大驾?
想到这里,太子妃心下莫名就有些惆怅,下意识又盯着孙绍宗端详几眼,脑海里也不知转过几多心思,最后却只是悄声吩咐道:“去把兆麟喊到花厅来,就说有事要嘱托他。”
……
因同孙绍宗起,为父亲挡几杯酒,孙兆麟脸上已是酡红片,话也比平时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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