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喜娅玛脸上浮现出愤恨之色,咬牙切齿道:“哲赫里那狗彘,说丈夫是在战败逃走时候,颈后中箭死——可丈夫手里却分明攥着战刀!”
说到这里,似乎生怕孙绍宗听不明白,忙又解释道:“哲舍里部以能
不曾想还未开口,那女人却抢先道:“这位想必就是孙将军?奴家这里有场泼天功劳,却不知将军敢不敢要!”
这开场白……
倒是颇有几分说客风采。
孙绍宗心下愈发好奇,直视着女人露在外面杏核眼,道:“小娘子既是要称量孙某胆量,却怎得这般藏头露尾?”
女人闻言略迟疑,随即扯下头巾,露出风情万种姣好面容,施礼道:“纳喜娅玛,见过将军。”
冯薪听说有个‘美貌’女子找上门来,便忙取佩刀迎出门外,面拿眼将那女子从头到脚仔细梳拢,面恶声恶气呵斥道:“你这女人说倒好听,可老子怎知道,你不是来行刺?!”
当下冯薪呡口唾沫,攥着刀柄嘿嘿笑道:“既如此,你便随本官去帐篷里,好生搜上搜!”
“这却不成。”
孰知那女人忽又遮住春光,摇头道:“奴家这次来,是要寻位姓孙将军,怕不好同大人耽搁太久。”
冯薪脸色顿时垮。
“再说。”
阿邻祁图刚要质问,他又正色道:“先压压汉人也是好,免得他们真以为咱们是战败求和,到建州城漫天要价。”
他拿出这等理由,阿邻祁图倒不好反驳——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被孙绍宗武勇折服,所以不愿意在他面前丢颜面吧?
花开两朵,各表枝。
却说那女人出哲赫里家,先往山谷深处行程,眼见天色渐暗,便用头巾遮面孔,冒着风雪绕过部落,悄悄到谷口附近。
顿顿,她又补句:“上个月死在兴城赫里苏勒,是丈夫。”
听这话,旁边冯薪下意识就把刀拔出来,警惕盯着纳喜娅玛举动。
孙绍宗却是眼珠转,脱口问道:“你那丈夫,究竟是怎死?”
如果赫里苏勒当真死在官军手上,这小寡妇还找过来做交易,岂不是认贼作父?
“将军大人果然聪明。”
对方既然搬出孙绍宗,他又岂敢再半路截胡?
有心上前过过手瘾事,可转念又想,为这些许便宜,再让她在孙大人面前告上桩,岂不是因小失大?
当下没精打采,喝令那女人在原地候着,转身去寻孙绍宗禀报。
而听闻有个女真妇人独自前来,指名道姓要见自己,孙绍宗心下不由得十分纳闷。
左右以他武勇,也不怕个小小女子会,bao起伤人,于是便吩咐冯薪将人带进来,想要问个究竟。
因之前那场冲突,冯薪等人自不敢懈怠,早早便排定值夜岗哨。
所以这女人刚靠近,就被巡视官兵撞个正着,当下刀枪并举厉声喝问。
却见女人微微施个万福,也不知怎用手梳拢,便裹缠出个葫芦似身段儿,又柔声百转道:“汉家哥哥莫要动粗,奴是听说族人得罪汉家勇士,所以特地来替他们赔罪。”
这口绵软官话,竟带出些江南气息,只听得两个官兵面面相觑。
半晌,方分出人去禀报冯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