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觉着车外似乎有些异样,冯薪又下意
张聪艰难从屁股底下,摸出套毛绒绒衣裳,笑道:“劳烦冯香主受累,先把这套衣服穿上吧。”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
冯薪却不肯伸手去接,反而警惕往外挪挪身子,声色俱厉道:“可警告你们,老子若是在外间逗留久,回驿馆可不好解释!”
显然,之前白莲教人,并没有向他透露具体计划。
张聪见他不肯接那些衣服,倒也并不着急,自顾自又取出套加肥加宽,勉力往自己身上套。
这才有之前通传消息,与今日陋巷密谈。
书归正传。
却说那张秀才与冯薪接头之后,当面揶揄两句,等外面接应同伙打出安全信号,这才带着冯薪步出小巷,上辆满是羊骚味儿马车。
冯薪掩着鼻子,闷声道:“不知找出来究竟有什事儿,怎得不在那巷子里说清楚?”
顿顿,他又急道:“先说好,要是想害孙大人,可是半点帮不上忙!”
人手,又把隔壁商人请到家中,准备责问几句,就将其押去大理寺归案。
之所以不提前报官,而选择拿下对方之后再送去大理寺,自然是希望孙绍宗能帮忙,遮掩下之前两家合伙走私事儿。
哪想到冯薪还未开口,那商人便主动表明白莲教背景,然后又表示前些日子送给冯薪父子参茶,其实掺些慢性毒药,若不定期服用解药话,父子二人都要命呜呼。
当时冯薪都恨不能生吞活剥对方。
可他到底是惜命主儿,只得面提心吊胆瞒下这事儿,面暗中寻名医诊治,打算先找出解毒法子,然后再同白莲教翻脸。
而见这胖子不肯明言,冯薪皱眉打量着他,心下也不知转多少念头,半晌突然瞪大眼睛:“你这……你这是蒙古人装扮?”
“然也。”
张聪抽空冲他笑:“眼下想要进出这建州城,自然是扮作蒙古人最为方便。”
“笑话!就你这样随便扮扮,就想瞒过那些鞑子……”
冯薪正待冷嘲热讽几句,马车却忽然停下来,片刻之后,才又重新上路。
张秀才也掩着鼻子笑道:“冯香主倒真是个讲义气。”
“屁义气!”
冯薪嗤骂声,哂道:“老子是惜命、惜命懂不懂?!孙大人真要是好对付,你们白莲教能赔上那许多人?怕是这里杀心刚起,他那百多斤怪剑,就早兜头砍过来!”
说着,冯薪脸上忽然露出惊疑之色,也顾不得再理会张聪,伸手将车帘挑开角,往外窥探片刻,然后失声叫道:“这……这不是出城路吗?!”
“没错,正是出城路。”
可还没等他查出究竟呢,朝廷就突然下令,让其跟随孙绍宗出使辽东。
冯薪当时大喜过望,软磨硬泡要半年份解药,然后偷偷拿粒出去,请人研究仿造。
满以为等从辽东回来,解药也该仿制差不多,届时他又没继续深陷其中,自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哪曾想老天爷竟这般捉弄人,到这辽东苦寒之地,他竟还是逃不开白莲教手掌心!
前几日冯薪查岗时,见个汉奴模样人,打出白莲教暗号时,心跳都差点停,却又不得不悄悄与对方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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