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先是口拒绝,随即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可具体是哪里不对,时又说不出来。
“也是,您是圣教大人物,自然和们这些小……放箭、快放箭!”
突然间,冯薪扯着嗓子大吼声,紧接着整个人猫腰,就钻到车底下!
不好!
张聪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那冯薪离得极近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冯薪约莫是心里憋屈,直挑着帘子打量外面状况,看都不看张聪眼。
张聪倒也并不管他,冯薪既是不告而别,那姓孙多半只会怀疑他是遭遇不测,再怎也不会这快寻到城外来。
“停车、快停车!”
便在此时,冯薪突然大叫起来:“老子憋实在难受,要下车放放水!”
听到这话,驾车车夫只好回头请示道:“张先生,您看……”
……
路无话,因是正经蒙古人打头,瓦刺与后金关系,又正处在最敏感时候,所以行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检查,就轻而易举出建州城。
而等到建州城外,张聪明显松口气,对于冯薪追问,也不再避而不答。
先将计划简单叙述遍,保证道:“冯香主大可放心,只要兴城兵马动,就命人去京城接应你家老小,届时咱们在寻个机会脱身,冯氏门就能在西北阖家团圆。”
“若是出差池。”
识挑开车帘,就见前面驾车,赫然已经换个货真价实蒙古人!
不仅如此,在马车前后左右,还多六七名背弓挎刀蒙古骑兵。
冯薪见状,不由脱口叫道:“之前在城外送死那些蒙古人,就是你们怂恿……”
“嘘!”
张秀才忙做个噤声手势,然后指着外面悄声道:“外面那位,没准儿也能听懂咱们汉人话。”
不等张聪开口,冯薪便先恼道:“老子就在这路中央尿,你们这群人眼睁睁盯着,难道还怕跑不成?”
张聪原本还有些警惕,听这话,倒不好再拒绝冯薪要求,于是探头吩咐道:“先停下吧,让冯香主帮咱们润润车轮。”
这却是敲死,让冯薪不能离开马车左右。
外面响起通哄笑,冯薪倒也不恼,径自下车,在众人虎视眈眈中,背转身子对准车轮,边解腰带,边高声问:“张先生,您不下来起松快松快?”
“不必。”
冯薪冷笑道:“你们怕是就要传令去京城,取全家老小性命吧?”
张聪微微笑:“料想冯香主,必然不会让等失望。”
冯薪又是数声冷笑,再挑开车帘往外望去,却见那马车前后左右,又已经换拨人,个顶个携带者长短兵器,满身草莽气息,看就知道皆是白莲教里精锐。
“看来,是不得不从。”
冯薪叹口气,旁边张聪却没有半句言语,显然是默认他说法。
说着,又把那套蒙古人衣服递过来,示意冯薪赶紧套在身上。
冯薪迟疑下,终究还是没敢违拗他意思,闷着头把那羊皮袄、宽毡帽披挂起来。
等起收拾齐整,他这才开口问道:“张兄,不知白……不知圣教究竟想让做什?”
张聪却不肯开口,咬死说是出城之后再做分说。
没奈何,冯薪也只得忐忑不安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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