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佳话亦无不可,至多能苛责为荒唐,又岂能视为罪责劣迹?
更遑论被某些城狐社鼠当做保命把柄。
略沉吟,就抬手压在湘云头顶,把她往被褥深处推去。
湘云不解其意,反用力冒出头来,涨红着脸惶恐道:“他……他方才嚷那些,若是传出去,怕是……怕是……”
到底还是缺调教、少默契。
孙绍宗心下暗暗失望,不以为意哂笑着:“放心吧,昨儿晚上就安排妥,他就算喊破天去也是不怕。”
湘云仍是惴惴不安,但见他副胸有成竹架势,倒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那青绿牢吏也是愣,随即忙喊道:“大人,下官是冤枉啊!您应该知道,下官办差向勤勉,又怎会……”
“呵呵。”
孙绍宗又是声嗤笑:“你做过些什,本官自然知道清清楚楚,否则这些差人又是怎来?”
意有所指说完,也不等那牢头想明白,便又示意差人们赶紧将其拿下。
那些差人们虽依旧是在云里雾里,但得未来上官再三吩咐,哪还敢怠慢分毫?
着:
“好孙子,可让爷爷逮着!”
“跑、接着跑啊!看你还往哪儿跑!”
“拿住,莫让他再跑掉!”
眼见这番架势,那青绿牢吏身子往前窜,翻身背靠着床沿,又回首指着窗上嚷道:“别过来!大理寺孙少卿当面,那个胆敢造次!”
翌日。
都内忽有消息传开,说是大理寺卿孙绍宗因要调任刑部,为不负朝廷所托,常趁休沐时寻访刑部各司,提前熟悉刑部公务。
期间他偶然得悉刑部大牢弊案,于是不辞艰险深入其中,经过数次明察暗访后,派人敦请刑部连夜出兵,终将这群城狐社鼠网打尽。
至于传闻中,孙大人与某女囚二三事云云,不过是以自身为饵,在贼人面前虚与委蛇罢。
此系话本中常有桥段,莫说真伪难辨,就算果有其事,也不过是‘青天老爷体察民情’过程中香艳杂事而已。
急忙拥而上将那牢头锁,推推搡搡押出去。
“孙少卿?!孙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孙大人、孙……您难道忘,是下官帮忙,您才能将这侯门贵女……”
那牢头拼命挣扎呼喊着,渐渐从哀求转成威胁,孙绍宗却概不予理会。
随着牢头喊声渐行渐远,牢房中也重又恢复宁静。
他淡然收回视线,微觉胸口有些发痒,却是史湘云呼吸所致。
看他死死贴住床沿架势,错非顾忌床上还有个史湘云在,早就扑上去抱住孙绍宗大腿。
那些刑部来差人听是孙大人当面,虽不知这位大人物如何会在牢中,但也不敢再莽撞行事,忙收兵刃,你看看你,好容易推出个不情不愿,上前施礼道:“大人,小是……”
“无需多言,拿人吧。”
谁知不等他说完,孙绍宗就摆摆手,云淡风轻吩咐道:“留两个人在门外守着,莫再让人过来打扰。”
众差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那牢头拼死逃到这里,分明是有所依仗,却怎会是这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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