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人给他开家长会,给他按时按点添置衣服,问他有没有生病感冒,不说中间到底有多少真情,起码不用在和家里女主人独处时候,担心自己随时可能或死或伤。
所以他对覃清向还算客气礼貌,只是单纯地厌恶宋明海而已。
到覃家
司机为难道:“先生让定要带您过去。”
宋厌不知道他们家人在覃家团团圆圆过中秋非把自己这个外人叫过去干嘛。
但司机也是拿宋明海钱给宋明海办事,自己可以想不去就不去,他们却没法交差。
于是最终车子还是缓缓向某所大学校园院士住宿区行驶而去。
覃家老先生老夫人早年都是知识分子,后来老夫人行至院士,老先生辞职经商,事业做得红火,名声也好。
夏枝野把拽住他手腕。
宋厌刚想问他又要干嘛,手里就被塞进把伞:“外面下雨,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在北京玩得不高兴,就早点回来,直在家,哪儿都不去。”
声线如既往散漫,却好像多些什。
宋厌没听出来,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从小在北京长大,熟门熟路还有家人朋友,夏枝野没事担心他在北京事情干嘛。
夏枝野问:“不再睡会儿?”
宋厌穿着衣服:“嗯,赶飞机,时间来不及。”
夏枝野:“……”
感受到夏枝野微妙沉默,宋厌才想起来这个借口好像以前用过,又补句:“这次不是去马达加斯加,是回北京。”
夏枝野想起宋厌昨天接电话:“回北京过中秋?”
续睡,却脚踹上条硬邦邦大腿。
然后就僵在那儿,动不动。
夏枝野半撑起身子,支着脑袋,看着他,唇角微弯:“还装睡?”
宋厌掀起眼皮,脸不善:“怎在你家。”
夏枝野抬眉:“不是你自己昨天晚上非要和起睡?”
正好膝下独女看上大自己七岁白手起家商界新贵,两方拍即合,就订婚。
你借名,借你利,也算段美好佳缘。
如果不是他们订婚日子就在宋厌母亲死三个月后,而那时覃清已经有两个月身孕话,就连宋厌都觉得这桩婚事没什可指摘。
但说实话,宋厌不恨覃清,甚至连讨厌都说不上。
可能是因为从覃清嫁过来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夫妻吃饭时候都会摔盘子摔碗再打儿子个耳光,也不是所有母亲都会歇斯底里发疯,动不动就拿着刀要带上儿子同归于尽。
但还是随口应道:“行。”
·
飞机晚点,到北京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
来接他是宋家司机:“先生和夫人已经带着小少爷去覃家那边,送您过去。”
宋厌没什兴趣:“不用,直接回家。”
宋厌:“嗯。”
看宋厌不想多说,夏枝野也没多问。
等宋厌洗漱出来后,就看见夏枝野倚在门口,手里拿个饭盒:“奶奶自己做桂花月饼,带上尝尝。”
宋厌顺手接过塞进书包:“替谢谢奶奶。”
说完匆匆往门外走去。
宋厌:“?”
“如果你想不起来话,也可以帮你回忆下。”
“……”
宋厌对自己酒量有点逼数:“不用。”
说完翻出手机,看眼时间,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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